袋,使自己清醒一些,摇摇头叹息道:“唉,是眼花了。澜心那样倔强,怎么会来这里呢?”脚步蹒跚地向林外走去。
躲在不远处的绿梅心如擂鼓,双手抱臂,尽量让自己缩在暗影里。她今天跟着送柴的人混进了容府,今天府里忙,再加上她自身谨慎,总算是没有被发现。夜色降临,她想去找大少爷,可是人生地不熟,她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兜兜转转的就来到了这里,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黑暗中,她迷茫地在林子里转着,心里一阵绝望,原来不是进了容府就有希望的。天越来越黑了,前面的热闹声渐渐地小了。她猜想大概是散席了,可是她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见到大少爷呢?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办法的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吓得赶紧躲到树后面。
酒壶破碎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忍不住惊叫出声,她马上就后悔了,想也不想就躲到了另一棵比较粗壮的数后面。绿梅瑟瑟发抖地蹲在树后面,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侧着耳朵仔细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渐渐远去,梅林里又恢复了安静。绿梅抚着胸口,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轻抬脚慢落步地从树后转了出来。
借着月色四处观察着,见梅林里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才慢慢地放下心来。朦胧中,她看到远处有一个亭子,想着是不是这几天都藏到那里,等有机会了再去见大少爷。心来想着,脚步也不由得慢慢地向那里走去。
“终于肯出来了?”突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紧接着是一声低沉的笑声。绿梅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身体比脑子反应得快,拔腿就向跑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刚跑几步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禁锢住了。这下可把绿梅吓坏了,偏偏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一般,怎么也喊不出来。脑子里已经顾不上什么大少爷不大少爷的了。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她甚至还想着,如果逃过了这一劫,她立马出府,再也不回来了。
看着怀里这个摇头晃脑、拼命挣扎的人,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郁闷,冷哼道:“就这么点儿胆子,还敢混进容家来。”想着这个人为了见自己一面,冒着危险混进容家,心里既感动又生气,这个中酸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感觉到手上的湿意,他的心里一惊,心跟着一疼,把人抱到怀里,低声安抚道:“好了,别害怕了,是我!”
“谁?你是谁呀?”绿梅带着哭腔儿问道。
“那你到容家来找谁的?”容嗔怪道,语气里是无尽的宠溺。
“啊!”绿梅低呼了一声,幸福来得太快了,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想转过头看看,又不敢,担心这一切只是幻觉。她那近乡情怯的样子倒是把容逗笑了。他扶着她的胳膊,慢慢地把人转了过来。
黑暗中绿梅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暗红的喜服在月光下格外耀眼。心里暗松一口气,知道面前的人真的是容。心里一松,身体便软软地滑了下去。
容一把把她抄了起来,宠溺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那股独闯容府的勇气哪去了?”夜色下,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这身衣服他却是十分熟悉的。把人抱在怀里,舒服地喟叹,“我知道你也是想我的,要不然你不会穿着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衣服来见我。”
绿梅的身子一僵,今天她穿的这身衣服的确是离开周家的时候,借口回去收拾东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大姑娘的箱笼里顺手拿的。本以为大姑娘从来没有打开过的箱笼里的衣服,应该没有人还记得了,可今天她穿的这身衣服偏偏有这样的渊源。她现在既庆幸穿了这身衣服,又恨透了这身衣服。
夜色朦胧下,大少爷又喝了酒,才错把自己当成大姑娘了。可是明天呢?大少爷清醒的时候岂不是一切都露陷了?她挣开容的怀抱,焦急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