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褚:「……」他有些懵逼,除奸親政?太后要他除哪個奸???
話說太后以前怕他親政奪權,防他比防賊還嚴重,恨不得所有的權力都交給董家和謝殞,怎麼如今卻嫌棄他不求上進,這特麼是沒事找事嗎?
太后見他不說話,又問起他前段時間中毒之事。
祁褚道:「朕已無大礙。」
太后又盯著他問道:「下毒之人抓住了嗎?」
祁褚道:「下毒的小太監服/毒/自/盡了,線索就此斷了。」
太后冷冷道:「那小太監身後之人,必定位高權重,對皇位有覬覦之心,乃是狼子野心謀奪皇位的亂/臣/賊/子,陛下怎可輕易便放過!!」
祁褚:「……」若不是他了解太后和謝殞的關係,恐怕會以為太后這番話是在內涵謝殞了。
太后專斷道:「此事必須嚴查。」
祁褚道:「此事都過了月余,線索早就沒了,若是此時重查此案,恐怕會造成皇宮人心惶惶,朕如今已無大礙,此事便就此罷了。」
太后聞言,眼神里簡直要噴出火來,大怒道:「你瞧瞧你自己有沒有一點帝王之威,先帝不幸!大禹不幸!!怎麼有你這麼個窩囊膿包的皇帝!」
祁褚發現自己在董太后面前簡直是動輒得咎,這個女人仗著生了他,隨意訓斥侮辱,著實可恨!
太后發泄完後,祁褚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母后說的沒錯,朕確實窩囊,辦事不利……不過,這大抵是因為母后英明,無論前朝後宮都一手把持著,朕插不進手,只好做個富貴閒人了。」
太后冷冷看著祁褚道:「陛下的意思是哀家大權獨攬,是呂后之輩了?!」
祁褚拱拱手,道:「母后英明,朕可沒那麼說。」
旁邊的王思瑜膽戰心驚:「……」你都母后英明了,這和明目張胆說太后攬權干政有什麼區別?!
眼下這母子倆對上了,千萬不要真的吵起來啊……她剛想到此處,忽見太后怒氣沖沖將桌子上的茶杯用力拂到陛下腳邊,歇斯底里道:「你給哀家滾出去,哀家沒你這個兒子。」說完,她眼淚刷刷刷流了下來。
太后和皇帝吵架,皇后王思瑜十分難堪,她看了看陛下,又看了看太后,怕太后氣出病來,只得寬慰太后道:「母后息怒啊!」
太后喉嚨嘶啞,道:「滾出去。」
王思瑜有些尷尬地停下了想去扶太后的手。
祁褚聞言一語不發出了慈寧宮,皇后滿臉焦急地看了一眼氣到撫/胸的太后,最終還是跟在祁褚後面出去了。
帝後走了之後,凌霄道長從內殿走出來,看見伏在椅子上的太后,急忙跑過來,單膝跪在她面前,心疼道:「宸游,你才出月子,身子還未好全,莫要生氣了。」邊說邊為太后揉著胸口舒緩。
太后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哽咽道:「哀家只是氣/皇帝不爭氣,若是他早就查出是謝殞下毒的話,或許我們的計劃能順利進行,玄紺也不會離開哀家身邊了……」
董太后原計劃著將孩子對外說成是柔嘉帝姬的,之後隨便找個由頭抱進宮養在自己身邊,以往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歷史上景皇帝的母親便將菀和帝姬的孩子抱到身邊教養……可如今因為謝殞,一切都化為泡影……
太后悲從中來,輕輕抵住凌霄道長的肩膀,繼續道:「哀家可憐的兒啊……他生下來的時候那么小,在我們身邊還未待上一天,就被謝殞那個奸賊送到了映空寺,從此便要孤苦伶仃地在青燈古佛前長大了……」想到幼子要獨自在寺院長大,十歲之前她們母子不得相見,太后便如錐心一般,悶聲咳嗽起來。
凌霄道長一臉心疼,將她輕輕摟入懷中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宸游,我知你心痛,只是為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