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萧炽一脸沮丧,那批宝藏并非他一人之力能够运至北山,而是他雇人用了三年的时间一点点累积而成,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偷了个孩子,竟然让宝藏之秘被人发现,以至于现在回天无力。他本是恨极了自己的冲动,可跟着运金车到了京都竟让他遇到了明相,冥冥之中,一切都似是天意!
或者,他等了五年的机会,终于要到了。
“偷了?那么多都被人偷了?”能打造一支神兵军队的宝藏,那些样大的数目,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这般能耐?
“全被挖空了,一点点分运到各地,老夫唯一追踪到的只有一间镖局。”说罢,萧炽沉眸望向明君澈:“相爷可知老夫为何上京?”
这种程度的问题,明君澈自然不用细想:“所以说,将军打劫的那个镖局那批宝藏有关?”
“没错,老夫一路潜伏上京,就是为了劫下那批金砖,只可惜……”说到此处,萧炽又是重重一叹:“是老夫太小看苍穹门门主了。”
“是他抢了那批宝藏?”如果是那个人,还真有那个本事,只是,他怎么会对北山那样的穷乡僻壤感兴趣?
萧炽沉重地点了点头,又疑惑道:“但让老夫大为不解的是,居然有部分金砖被运进了骁云将军的府上。”
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明君澈似是回味了一番,这才又淡漠道:“不奇怪,夜云朝戍边十年结交了不少江湖的上的朋友,苍穹门门主名头那样响亮,就连本相都有结果交之意,何况是夜云朝。”
传说,夜云朝手里有一支奇兵,他屡战屡胜靠的就是这支神出鬼没的奇兵,但那支奇兵并未收编在朝廷的名下,都是由将军府自己行供养,养兵千日最费的便是钱粮,他想弄点金子做军饷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竟连苍穹门门主也愿意给他这个面子。想来,那苍穹门门主也是个血性男儿,虽自称邪教却是个忠肝义胆之人,必是心服夜云朝的人格,这才愿意将挖到的宝物赠与他做军饷。
“老夫原也只是奇怪,可毕竟送来将军府的金砖并不太多,老夫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昨日……”
言到此处,萧炽原本沉静的眸底,隐隐起了火光:“骁云将军声振四方,几年前老夫也曾与他交手,那时候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但一身超凡武艺和运筹帷幄的驭兵之术却逼得老夫大败而归。那一仗,是老夫此生之辱,时时刻刻都想找他讨要回来,但=夫如今已如丧家之犬,这辈子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与他在战场一决高下。昨日,老夫听闻他要娶亲,临时起意便想去凑了个热闹,结果却听说他重病在榻根本无法出门,老夫无缘见到骁云将军本很遗憾,万万没想到,一抬头却见到了……那两个孩子。”
说罢,萧炽眸中火焰更盛,一时激动,竟在长亭外不停地来回走动着:“老夫早该想到的,那两个孩子的长相……如果不是,又怎么可能那么像?”
“孩子?”
“对,就是孩子。”说着,萧炽又激动地看向明君澈:“相爷也是见过的吧?笙华郡主的那对龙凤胎,长得和相爷很像对不对?”
“确实有人说过那个孩子像我,不过……”
“何止是像啊!简直是一模一样,特别是那个小子,就连不爱笑的性子,也是像极了的。”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萧炽的眼神在黑的映衬之下更显明亮。明君澈微微眯眸,不爱笑的性子?他不爱笑么?不,他很爱笑,所以素来便有笑面佛之称,所以,萧炽口中的那个像不是指的他。
“将军到底想说什么?”
“那两个孩子老夫不是第一次见了,老夫在西山守着那批宝藏时便见过他们,当时,他们还是一个寡妇的孩子,老夫便没有多想,没想到,那个寡妇居然骗了老夫。”他明明问过的,问孩子是不是她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