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摄政王在前面替他们铺好了路,若是没有这样的背景,他们一个也达不到王爷的程度。创业容易守业难,家大业大的华家,总有一日要落在这些小辈的身上,王妃又是个不管事的,柳侧妃又是个过份精明的,等到哪一天她一闭眼,王爷再……恐怕,华家的风光也要一落千丈。
要是有像华羿这样一个孙子的话,也许……
只是,那怎么可能,虽然他姓华,可到底不是华家的嫡脉,再怎么样,也是不可能的,这么想着,华老夫人又是重重一叹。
“那孩子看着是个善良的。”说罢,香妈妈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和郡主一样。”香妈妈是看着华青弦长大的,比起老夫人,香妈妈对她的疼爱也不少一分,当年,华青弦出了那样的事,老夫人气得大病了一场,香妈妈却整整哭了一个月。后来,眼睛就大不如前了,再也做不了女红,本以为是死了的孩子,没想到又回来了,香妈妈早就想找个机会替她在老夫人面前说句话了,只是总找不到机会,这一次,她总算是找到机会了,也就极其自然地提了一回。
“阿弦确实是个善良的,只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当年那般看重她,她却做出那样的事来……”说着,老夫人胸口一闷,滞滞地疼了几下,当年的华青弦是那样聪明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傻。
见老夫人似有感触,香妈妈突然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老夫人,奴婢一直觉得,郡主不是那样的人。”
“若没有那个事,当年她怎么会投河?”
“那是郡主以死明志呢!”
“那这两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假的?”
“……”香妈妈无话可说了,可她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郡主会做那样的事的,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从来未在外面留宿过,就算是出门也都有人陪着,怎么就和别人有私情了,还能珠胎暗结?
香妈妈始终想不通,可又碍着事实什么也不能说。
“你呀!就别再替她说话了。”
闻声,香妈妈眼圈一红,道:“那您也不能真的就将郡主许给那样的人家啊!郡主可是您嫡亲的血脉,怎么好那样糟蹋?”
一个傻子,不知冷也不知热的,嫁过去还不等于守一辈子的活寡么?饶是这般,倒不如一辈子都不嫁还落得个清静。
“若不是出了那样的事,以她的身份,谁还能逼她?可如今,王爷都说了那样的话,我还能怎么样?毕竟王爷才是一家之主。”老夫人一世要强,却因家里出了个不守妇道的孙女儿,好几年都不敢抬头见人,要说不气,那也是不可能。只是,毕竟是自己疼过的孙女儿,想到威北侯府的那个傻子,心里也还是难受得很。
“老夫人,奴婢只是可怜郡主,她对您至少是一片孝心的。”
“真孝顺我,就不该做那样见不得人的事。”说着,老夫人双眼中闪闪发亮,似是也有了泪意。
见老夫人这样,香妈妈不好再劝,只得闭了嘴,轻轻地顺着老夫人的背。老夫人难过了一阵子,感觉好了一些,又说道:“去,再让张管事查一查当年的事,寻寻那两个孩子的生父,能找出来最好,万一找不出来,威北侯府那边……也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说完,又添了一句,声音很小,几乎叫人听不清楚:“最不济,族里还有家庙。”
家庙,这是让郡主出家的意思?
香妈妈大惊失色,忙又急道:“老夫人,奴婢回来的时候,倒是听了些话回来的,只是不敢与您讲。”
“什么话?”
“关于郡主的,也关于两个孩子的。”说着,香妈妈一顿,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小声道:“外间都在传言,当年和郡主有私情之人,可能是明明相大人。”
“哪个明相?”
“当朝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