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和坐在他对面的木宗宗主木君相望了一眼,却又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总有些异样的味道,却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这个夕阳下走来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屋外,木宗弟子和往常一样说道:“上前三步三叩首拜祭花神,若是花开则可留下。”
来人没有任何回话,仍然是向前一步步的走着,眼看着已经超过了木宗所设下的拜祭位置,立刻有人站了出来厉声喝道:“这位客人,还请止步!”
仍然是没有停下脚步,但那人却开了口,低沉的嗓音带了一些冷漠的味道:“花开花谢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像是在叙述着什么,但听到深处又似乎藏了他人所不知道的过往与情感。
只是此刻身在屋子里的舒楼却猛然间绷紧了脊背,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原来那日在北城闹市里偶然看到的背影并非是错觉,真的是他。
“舒楼,怎么了?”就在舒楼旁边的秦烟一下子就觉察到了男人的异样。
“他……”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众人便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观给吓了一跳。
整整一日被一个个门客参拜却没有开出一朵花来的枯树,却在此时吐出了嫩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新绿的颜色,发出了枝条,争先恐后一般的从枯枝里钻出了头,仿佛已经是冬眠了许久,终于可以出来喘口气了。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念荷被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快看,枯树开花了,这人就是木宗的有缘人了吧,可是为什么开出来的不是一朵,而是……好、好多啊!”
眼前所见,早已经让木宗的人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按照常理只会因一人拜祭而开出一朵桃花的枯树,此刻在来人还没有低头的时候就疯狂的开枝散叶绽放花朵,先前的枯树早已经变成了一棵浓密的开满了桃花的大树。
“不,没有那么简单。”舒楼微微蹙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住屋里也传来了木宗宗主带着严厉的喝声:“你是何人,胆敢到我木宗来捣乱?!”
木宗宗主一发话,守卫在外的木宗门人纷纷上前将那披挂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围了起来,可这男人却是一点也不给木宗宗主面子,一句话也没有讲,压根儿就没去搭理木宗宗主。
“放肆!”有人喊了一声,随即众人就朝黑衣男子围堵了上去,斗篷下的男子嘴角隐现一丝冷漠。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手随意的一挥,原本枝繁叶茂的桃花树轰然间散落无数桃花,如同残落的花雨一般漫天飞舞。
当木宗的弟子试图接近黑衣男人的时候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弹开一样,纷纷朝后飞去,一个个的重重落在了堆满了落花的地上。
就在其他人准备继续冲上去的时候,陆清风从竹屋中清跃而出:“这位朋友,不知道木宗和你有何怨仇,竟是要故意闹事呢?”
“我无意闹事,只是来这里见个故人。”黑衣男子总算开了口。
虽然对方始终是藏着面容,但陆清风却明显的感觉到这男人在看他,那是一种淡漠的审视,没有尊敬、怀疑或者是鄙夷,就像是在看一棵树,一棵草,没什么感情。
可就是这种没什么感情的视线,让陆清风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个人不简单。
木宗在天下间一直都是极力避开凡尘俗世的势力,可以说是本本分分的为百姓治病,陆清风想不通他们是哪里得罪了或者是招惹了这样的一个人物。
“故人?不知道阁下要见的故人是何人?”竹屋中传来木宗宗主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怒意。
擅自破坏了木宗拜祭花神的典礼,无视宗主的询问,单单是前面这两条理由就足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