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费疑舟静默两秒,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只是道:“所有你觉得不好回答或者拿不准答案的问题,你都可以推给我。”
殷酥酥一忖度,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大眼一亮,赶紧欣欣然地提议:“那这样吧。我们俩约定一个暗号。只要我遇上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我就给你打暗号。你来帮我说。”
费疑舟:“嗯。”
“ok。”殷酥酥低眸思量起来,细白指尖一边竖起,无意识敲敲自己绯红的脸蛋,一边自言自语:“约定暗号。那约定一个什么样的暗号呢?”
费疑舟安静地凝视着她。自上而下的角度俯视下,可见她后颈雪白。略略低头的动作,使得姑娘的后脑勺与背脊之间形成一条优雅流畅的曲线,左后肩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不足米粒大小。轮廓圆润,形似朱砂,落在瓷白偏粉的皮肤上。恰如红梅点雪,显出几分勾人的性感。
费疑舟目光落向那枚精致小痣,看得怔然有些出神。几乎是自己都未察觉的举动,他蓦然微抬右手,中指指腹轻柔地、怜爱地、若有似无地抚过那粒艳红的小巧朱砂。
“……”
这触碰温和亲昵,而又格外的突然。殷酥酥始料不及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也抬起手,想将自己后颈的小痣捂住。
不料手刚覆上去,触及的并非自己皮肤,而是男人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指。
她脸彻底红了个透,像被灼灼朝阳激烈地吻过般绮丽,不可置信地抬眸看费疑舟,惊得失色:“你摸我后颈干什么?”
话音刚落,随之便看清男人眼中汹涌的暗潮。
殷酥酥愣住了。
殷酥酥清楚地记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从这个历来心绪稳重高洁出尘的男人眼中,看到这样赤裸直白的情绪。
那样激烈的情愫与赤潮,用“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都不足以描绘。
更像是草原上的一头雄狮,在狩猎之前的蛰伏。时而漫不经心游走,时而伏地假寐,只等待最佳时机,将猎物一击毙命。
但,这样毫不隐晦的情感色彩,依然只在费疑舟的眼中存在了短暂几秒,继而便落幕得无声无息。
他移开了抚摸她小痣的指,连带着禁锢她细腰的手臂也跟着挪离,淡淡地说:“抱歉,是我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殷酥酥一面迷茫,一面窘迫羞涩,讷讷地复述一遍。她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随后又听费疑舟接着说:“你左后肩膀上的那粒小痣很漂亮。我看得入迷没忍住,于是才会伸手触碰。希望你原谅。”
殷酥酥:“……”
殷酥酥看着他清冷如画又彬彬有礼的模样,突然觉得哭笑不得。
原来,这位太子爷的通天本领远不止无穷大的钞能力,和随便两句话就能将阶级鸿沟夷为平地的权势。
他最绝之处,是能在耍完流氓之后,一本正经地承认自己是个流氓,并为之深表歉意,搞得她想生气想发火,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拳拳都被泄力。
殷酥酥无语了。沉默数秒,最后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露出一个微笑,应他:“行吧。”
费疑舟嘴角弯起一道浅淡的弧度,端详她须臾,忽而提议:那就以你后肩这颗小痣作暗号,如何?”
“什么意思?”殷酥酥不解的蹙眉,“小痣怎么做暗号?”
费疑舟:“如果你遇上了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摸一下你后肩的小痣,我就知道轮到我来救场。”
“用一个动作来当暗号,这也太冒险了吧。”殷酥酥不太赞同他的建议,觉得不靠谱。又说:“万一你顾着和别人讲话或者干别的事,没注意到我的动作,我岂不是傻眼。”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