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读书,十五过童子试,只可惜也不知是撞了哪门子的邪,此后便一直过不了院试,后来身体也熬病了,大家都以为王训导这辈子估计也到头了。可不曾想,王训导突然接了衙门打更的差事,后来钱塘闹瘟气,他带着学子净街。之后就大病痊愈,此后参加院试,一举得中案首,为李大人和于老先生看中,同举为茂才。进了同文书院做训导,这便是更夫举茂才,直入同文门的传奇。”香脂姑娘道。
“这倒真是传奇异事,只是一个大病将死之人,突然这样,倒是让人感觉神道道的有些不足信。”阮子明又道。
香脂姑娘悻悻的笑了笑,这种话题她自不会参于争辩。不过说一以王家,她突然的又一拍额头:“瞧我差点忘了,最近钱塘有一局非常有意思的赌局。
那香脂姑娘说着,便把阿黛跟公主的赌局又说了说。
“哈,这赌局有什么意思,这根本是王家必输之局啊。又或者那位王训导打算放水?”阮子明挑了挑眉道。
“阮老弟,莫要信口开河,书院的月考还不是一个小小训导能左右的。”聂纪堂颇有些不赞同的道,随便几句传言,未经证实。便下论断,实为不智。
挥了挥手,让香脂姑娘下去了。
香脂姑娘便带着丫头回到了画舫之上,丝竹之声自画舫里再起。
“也未必吧,一会儿学子净街,一会儿学子上书的,聂老兄,我看这同文书院如今倒不似那清静读书的地方了……”阮子明颇有些意味的道。
聂纪堂闭目不语。
夜风起,湖心亭的灯笼被吹的摇摇晃晃的。
此时,阿黛撑着船朝湖心亭靠近。
“来者何人?”亭边上两个健壮家丁喝问。
“老爷,是小的,小的从金华回来了。”先前上了阿黛船的那家仆冲着亭上的聂纪堂道。
如此,双方答好话,阿黛的船靠近,那家仆上了湖心亭。
“怎么样?”那聂纪堂有些急切的问。
“我找到了兰若寺,只是如今兰若寺已经荒凉了,另外,小的找不到小姐的坟。”那男仆道。
“怎么会找不到呢,当初我特意在小姐的坟上边种了一株白杨树,如今白杨树怕已是摭天蔽日了,那样一株大树你看不见吗?”聂纪堂有些火了。
“树小的看见了,但树下没有坟。”那男仆恭身的道。
“怎么会这样,算了,等我此间事了,我再亲自去打听打听。”聂纪堂叹了口气,毕竟事隔多年,兰若寺又荒了。
阿黛这边本来正打算离开,但她气机充盈,突然就听到两人的对话,金华?兰若寺?白杨树下?这说的不就是聂家姐姐的坟头吗?
“船家且慢走,再载我们一程。”这时,那聂纪堂看到阿黛还未离开,便冲着阿黛道。随后聂纪堂又冲着阮子明道:“今日就到此了,我先告辞。” ;虽然这边有画舫,但还有别人,他自不好扫了别人的兴。
此时,他再无心吃酒。
阿黛看了看天,天已变的灰蒙蒙的,本来这时候她不会再载外人了,只是眼前这位很可能跟聂家姐姐有关系,于是便又将船靠了过来,让主仆二人上船。
“两位去哪里?”湖心处,阿黛撑着船问道。
“城西。”那位老爷道。他才刚到钱塘,如今就暂住在载西驿站。
去城西可不在自家的码头,阿黛使不得得绕上一点路。于是阿黛调准方向继续前行。
“老爷……”这时那男仆还要说什么。
“回去再说。”那位老爷挥挥手,有些意兴阑珊,起身站在船头,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