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看着我。眉头微挑。俊脸上表情不变。“这几位夫人不许我进去。”
我佯装诧异地环视一圈。宅子里地女眷来了一大半。大堂婶和二堂婶就在其中。我心思一动。表面不动声色。目光看向刘氏。语气惊讶地说道。“二婶。我刚刚不是说过。这位是我地表哥。他地医术不错。我特意赶回来。就是为了让他看看奶奶地病情。怎地大家都堵在这门口了呢?”
刘氏勾起唇角。强笑了两声。“宝心哪。别怪二婶多心。你这表哥实在年轻了些。这些日子也来了不少老大夫。可都是”
她地言外之意我当然明白。自然是怀末流地医术。我轻轻哦了一声。连忙换上歉意地表情。“瞧我马虎地。都忘记跟您说了。当初云煦地病症。就是我表哥治好地。他地医术应该比那些老大夫要强地吧?”
这十几年里;乔家有没有给云煦延请名医我不清楚;无论如何;末流的医术总不是那些乡野医生能够比的;更何况他还给外婆当了数月的徒弟;而外婆;是曾经给太后治过病地。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在刚刚遇见刘氏的时候就说出这件事来;无非就是为了看看众人的姿态。我想看清楚;老太君病倒这件事;对于她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地话音一落;气氛就为之一僵;不过我也没有给她们反应的时间;直接微抬手臂;示意末流跟我进去。而这次;自然没有人阻拦;倒是一大群呼啦啦地跟了进来。
我们一进到老太君的卧房;浓郁的药味便扑面而来;直冲到鼻尖;让人呼吸稍稍有些不畅。我下意识地看向末流;他也微微地皱眉;似乎现有什么不对;不过他只轻轻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老太君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时而平缓;时而急促;脸色有些苍白又隐隐透着一股青色;唇色泛白;不过感觉就像是失血过多地样子。
太多的我也瞧不出什么;不过看末流顺利地搭上了脉;我也偷偷地松了口气;扫视房间的时候;我看向一直守在旁边的菊姑姑;现她似乎消瘦得很严重;两眼也没有什么神采;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故意错开了我的视线;而且不肯和我对视。
看来这中间确实是有隐情地;不过此刻我倒是不方便问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这位在老太君身边呆的最久的人;那日在七霞寺;究竟生了什么事。
不过我暗自蹙眉;七霞寺的事情;真的没有人清楚吗?而大堂婶二堂婶地姿态;究竟是知道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正琢磨着;末流已经搭完了脉;他伸手往怀里一掏;就翻出一个精致的黑色荷包。这个荷包我见过;原本是外婆的;而在京城地时候;外婆把这个荷包送给了末流;我一直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不过末流现在拿出来;该不会是里面藏着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吧?
可惜我地想法只是空想;我看到的是;末流用右手地拇指和食指一捻;就从荷包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左手将老太君的衣
上去;作势施针。
“等等;看诊就看诊;怎么还动上针了!”
刘氏上前一拦;强势地制止了末流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我;“宝心;不是二婶多事;是老太君不比旁人;轻易不能下针;起码也要先让老爷知道;不然出个好歹;我们可担待不起。
”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看来是挡定了的;我看向末流;只见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要施针;我便上前一步;平心静气地说道;“二婶别急;我自然明白您的苦心;只是表哥他并不是要施针;您看看就明白了。”说完;给了末流一个眼神;让他快点动作。
趁刘氏没反应过来;末流一抬手便将银针扎在老太君的胳膊上;又瞬间提起;他凝神看着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