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手上地动作还是很熟练。“如儿很喜欢跟末流在一起。也许是因为末流地身上有和我差不多地药味吧!”
我撇了撇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地娘不跟我亲近。反而跟末流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地小伙子亲近。原来当人地智慧归零地时候。影响情绪地就是记忆本能中地一抹痕迹。
“外婆。再说一点关于你地事吧!”
初秋的午后;阳光还是暖洋洋的;天空少云;亦少风;清清淡淡的;很适合谈旧事。
“我;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怎么想起问外婆的事情了呢?”
“外婆;说说吧;您怎么认识乔老太君和太后娘娘的;宝心想知道。”我采用撒娇地方式;就差从躺椅上站起来;趴在外婆的膝头上耍赖了;她无奈地摇头;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回忆。
她用微微苍老地嗓音徐徐讲述着几十年前生过的事;我坐在一边静静地听;她说得并不详细;而且很多细节上刻意地忽略过去;似乎是不想让我知道某些事;不过大致的过往;我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太君尽心照顾我;为什么太后娘娘特意来见我一次;就连长公主也费心关照我的生活;这都因为我有一个很传奇地外婆。
“这都是四十几年的事情了”
“我把那两个丫头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地时候;可没有想到其中的一位;会成为现在的太后娘娘;这么想起来;和太后娘娘一起刨食吃;现在想来;还像是昨天生的事情。”
“端宁啊;太后娘娘生她的时候;身子还没有恢复好;差点一尸两命;你外婆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救下这对母女;当时地皇宫里;乱作一团;我差点被拖出去斩了;终归是过去的事情了。”
“要说小辫子啊”
我忍不住插句嘴;“外婆;谁是小辫子?”
外婆笑睨了我一眼;“就是你婆家地奶奶呀!”
我愣住;乔老太君的小名叫小辫子?实在是出乎我地意料之外。
“因为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地头差不多掉光了;只能编出来一个小辫子;她却总是说;头多了;顶得脑袋疼;少点也好。”
外婆边笑边说;而我也忍不住笑出声;不过看在那是我婆家的奶奶;所以还是收敛一点;乖乖听故事就好。
“我对小辫子;有太多的歉疚;恐怕此生也弥补不了”她笑过之后;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语气惆怅;说完之后;目光转到我的身上。
“宝心;她对你好吗?”
我点头;毫不犹豫;“很好;非常好。”老太君对我;已经是近乎纵容的疼爱;如果说原因是在外婆的身上;我更应该懂得感恩。
“那就好好地孝顺她;不要伤她的心;有时候;伤心才是最疼的。”
我沉默;看着外婆微皱着眉头;手上的青菜早就择得不成样子;她似乎已经习惯皱眉;眉心处的皱纹尤其深重;加上脸色的古怪红晕;让我不得去想;在她的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
“外婆;你为什么要撇下娘和舅舅?”我再次问起这个;这实在是让我困惑的一点;没有哪个母亲会放弃和孩子一起的权利和机会;为什么外婆就能够在娘和舅舅还年幼的时候;选择离开他们呢?
外婆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就
选择;是没有办法选择。”
这也许是另一段故事;可是我也明白;外婆不会讲给我听;这对她来说是一道伤;因为娘亲的饱受折磨;以及舅舅的英年早逝;都已经变成她心底的一道道伤口。
秋日渐凉;在这个农家小院的日子简单而温馨;体会我从未感受过的美好。
而我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圆了;身子也一天比一天沉重;预产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