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这么好的媳妇不好好哄着;还到外面招五拈六的”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地开口;“二婶言重了;男人花心不是什么稀奇事;好在他不瞒我;要是像别的男人藏三藏四的生恐我知道;那我反倒更伤心呢!”
二堂婶哽了嗓子;胡扯两句便扭身走了;剩下大堂婶婆媳;我抬头好奇开口;“大堂婶;婉容嫂嫂;这还有事?”
大堂婶神色意味不明地看着我;嘶哑地笑了两声;“没什么大事;既然你心里有主意;我这个做婶子的也不多说了;你们小辈的多聊聊;宝心;有空去我那里坐。”
说完;她也施施然地走了。
过道里;再只剩我和婉容。自集粹阁的事情过后;我便极少见她;心里也许是压着火气的吧;真心换来假意;我再没脸上那个当;如今更是无话可说;索性冲婉容摆了摆手;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婉容一伸手。便将我地袖子拽住。语气里带着嗔怪。“真是不愿意见我了怎地?那次不过是摆了你一道。也为了给你提个醒。回头当也上了。妾也要真纳了。难不成还怪起我来了?”
我回头。动了动胳膊。把袖子从她地手里拽出来。语气平淡。“哪次?我可不记着什么。只不过我也明白。谁不为自己家人着想。大家想法不同罢了。你地好心。我见了。也领了。纳不纳妾地。那是长辈地主意。我反对不着。也无从反对。”
“哎。还真生气了。我说宝心。你是怎么知道二叔养了外室地。看二婶地脸色都变了。”她混不在意似地。还笑嘻嘻地跟我说话。
我却不耐烦跟她在走廊过道里纠缠。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若知道。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婉容。你这又是何必。既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就应该明白。接下来没什么好故事了。当初怎么做。如今就还是如何。你不必可怜我。也不用多操这份儿心了。”
婉容一步迈到我地近前。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苏宝心。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若是帮着她们蒙你、害你。当初就不会让你见到那个景儿。是你自己不当回事。回头还怪到起我来。难不成你还能让我明刀明抢地说。喂。傻妮子。人家算计你相公呢。可小心这点儿。真到那样你才信?”
我冲她微微一笑。“我信。一直都信。可是信也没有用。婉容。你能不在意自己是谁地人。我却不能。要不然。你干脆休了你家那位。也给云煦做妾得了。咱们姐妹同心。玩一玩也是有地。”
我说得随意;她听得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能再蹦出来一个字;最后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怔怔;其实说实话;我又有些相信她了;也许是直觉;也许真的是投契;可是我也明白;这世上没有谁对谁是毫无目的的好;除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也许父母兄弟都算不上;那我有什么理由去相信她对我全无坏心?
此番我折辱于她;若她是好心;自然是生气了事;若非好意;想必就有好戏等着我了。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心想着这宅子还真乱;父不父;兄不兄;亲人不亲;人人眼里盯着的;都是那仿若触手可得的肥肉;任谁想伸一筷子;都得付出血淋淋地代价。
云煦如此;我如此;他们;也应该如此。
目的成功达到;我满意地散步回到自己的雅筑;没想到云煦还没有回来;便连忙把彩红叫过细问;“老爷那儿还没放人吗?都快到晚饭的功夫;就算是打板子也该打完了吧?”
我心里倒是希望云煦多挨几下;惹我生气伤心的家伙;我还得帮他说好话;最好把屁股揍出血花花才好呢!
彩红担忧地摇头;“少爷没挨板子;是被老爷罚跪呢!许是得跪一宿;这冬日寒天的;伤了膝盖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