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差一点……一点……”
“就会用毒——跳梁小丑,不过而耳!”
屁大工夫打败三个,欧阳子弟群情激奋争相围逼过来,又见冯胜撩拨捭阖开始化解对方紧凑急切的攻击,变得不慌也不忙,突然步子前插,双掌同时发出,上夺胸室、下取丹田,原乃一记:“推心置腹”;此招估计蓄谋已久、势在必行,只听声暴鸣,这阿土左右飘零,身形疾速萎靡跌倒在地,周遭连连叫好,岂知人家所用恰为其秘技“正气诀”,以运转体内“精卫”之气充盈肌肤,适才方能抵御外界侵犯,但却总会随着消耗而逐渐衰弱。
眼看同伙尽皆创伤,钟宁难免急迫慌乱攻势锐减,然而这样又反被包祥抓住机会一顿打击,铁拳大加进发,势如双枪冲锋,直使得钢刀当当作响,身体亦中招几下,酸软麻胀,光景惨淡。
“小心呵,头……别管我们!”
“都给我拿下!”
众弟子闻言哄抢上去便将四人强行制住,冯胜抬头打量,两处仍然缠斗,事态未明,另外欧阳极则是负手观望,那般专注凝神,好像在欣赏一场精彩表演。
“狗腿子……教你跑?!”
“好个辣妹哟!真叫我心疼……”
声音却带点怪异,像沙哑又哭笑,欧阳武抹着手臂刮起些许残红放入口中,衣袖一甩正欲上前,瞧对方已挺剑过来,眼睛挤压、冷芒如刺,势比光电、直取心胸,真够凶狠厉害,容不得半分犹豫,当下腰胯沉降连喝两声,双掌磨合旋即推出,自有堵墙体凭空闪现,颤颤巍巍!
又是这个……梅宛随之抖腕,劲力大加催吐,但听长剑龙吟起来,无数水气从尖端喷发而出,霎那间凝成一股波浪冲击过去,霍然平地轰响,墙体再次破碎化为虚无,惟有冷风涤荡。
“什么?这、这……”欧阳武止不住倒滑,终而翻滚在地,胸腔肺腑似乎撕裂开了,并接连作呕起来,倾吐大量糊涂杂糅物事,差点把黄疸也一同送出,酒味浓烈,难以入鼻,还未喘过气又见那条银蛇……
“阿武……当心!”
欧阳极连蹬双足,竟猛地腾空而起,手臂扩展、腿脚卷曲、一拨几丈、好似鸟禽飞掠,这般飘翩,正乃其家享誉武林的绝密身法:“闲云野鹤”,不过可惜还是稍慢了半步。
银蛇紧紧缠上其脖颈,红信吐露,梅宛厉叱而道:“都别动……否则我一剑杀了他!”
“别、别……小……姑娘饶命、姑娘功夫高强……”
“别废话;快,先放人!”
“哦,是,放人……放人!”欧阳武又嬉皮而笑道:“姑娘,你温柔点,这么凶可不大好……”
“呸……无耻狗贼,再说我杀了你!还不放人?”
“放人、放人……爹……”
看见欧阳极一点头,众弟子敢不从命,四人得到开释,钟宁即刻奔了过去,呈现多少欢欣激动,所有痛楚苦闷则在瞬间冲淡!
“怎么样,兄弟们,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嘴上虽如斯说,行动还是有些不便。
“这人已放了,姑娘是否也该……”
“欧阳老狗贼……”梅宛蛇剑不觉发抖,立听惨呼声高升,“活该——灭亲之仇、夺家之恨……今日便是将你大卸八块挑筋剔骨也难抵消其万一!”
“哎哟……这、这与我无关;姑娘,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阿武……你个不长进的东西!”
“你们欧阳狗贼家没一个好东西,统统都该死!”
“姑娘此话未免也太过了?!”声色冷重而缓慢,见欧阳军前来拱手,“人都为父母生的、心都为肉长的,难道就没丁点儿慈悲宽容,纵然我们真有什么对不住之处,那何必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