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取之阅览,“感君有怀——缘来一见长路丛,分量八载圆月好;寒风刺骨夹席卷,半途离乱委沙草;恐对雅蒜春秋颜,但怜合昏日夜貌;不论嫦娥偷灵丹,直教刚伐玉兔捣……这……这是你作的?”
“是,一时兴起便写出来,学识浅薄让少爷见笑了。”
“还好、还好;小翠,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少爷,吃再多苦我也不怕,小翠只是希望能与你携手相伴、亲如一家人啊!”
“其实……其实自从那年接你回家我就莫名觉得该是今生难以割舍的人,似乎一切命中注定!”
“少……爷……”手指紧抓,脸蛋深埋,温热的液体渐而润湿了彼此。
“好了,小翠……”欧阳禄在其额头印下一口,多么轻柔,观月亮照旧,清辉似水,悄悄东去,“良辰、美景、醇酒、佳人,若得如此,实已幸甚,然命途苦短、几番风雨……”
——况古来斯心有何足焉?!
………【第二十二章 识破】………
晨曦微露,天空明白,西风吹来,几片苍黄的叶子脱离枝头,飘然落于水中,顺江而去。
凌沚岛,伏波稳坐,涛声动荡,一片森冷荒芜,鸟兽翻转啼叫,何处有人影,还看箭塔。
梅家,笼罩着一层淡薄的雾气,较为阴凉;中央庭院,福星堂,仍是高昂、低调、沉重,好生迷茫。
“主公,怎么样,他们可曾出来?”
“没有呵……你这边如何?”
“回主公:卑职已将院子内外重新搜索了一遍,还是全无发现,这梅家可真乃深藏不露!”
“罢了,早就习惯;只是不知他们这回又要呆多久?!”
“对呀,那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所在?嗨,满以为这回能……”
“走,冯胜,进去再说吧。”
堂内还在亮着灯,显得昏暗,亦有些脏乱,墙壁倒是苍白而清楚,默默记录岁月的过往。
“主公,你怎么看,可有新想法,那丫头到底如何走的呢?咱们现在只差这最后一步了。”
“是呀,只差最后一步!”眼珠虽已现出血丝,然眸子却还这般幽黑深邃,欧阳极微摇着花白的头面,且伤痕遗留,令人不忍为观,“老夫思前想后觉得两者似乎都行,但又存在些许矛盾。”
“哦……主公不妨说来听听?”
“且先说接着走‘震、离、兑’,这样刚好转个圈,简单方便,也合情理,但却违背了先天八卦图。”
“主公是说与那东边背道而驰?确实,不过此阵并非完全基于先天八卦,顺着走倒未必就错。”
“尽管没错,然这其中利害关系总也不能断定呵!”声色如此沉滞,使得欧阳极脑袋亦低垂,“虽说突破‘坤阵’应该会有什么变化,可毕竟仅为猜想,真正怎样还是个未知数,在无把握的情况下,咱们最好别轻易尝试。”
“对,主公说的是,安全最重要!”冯胜点了点头,神气渐散,“那另一条呢?”
“另一条则兜了个圈,你看路线……”欧阳极当即比划起来,“与阵法大致符合,并且有些类似于八卦图中玄,不过只是反的。”
“哎……对、对……倒真的!这条路……可是主公,距离那般长,体力恐怕会……”
“是呵、是呵……我也正考虑到了这点!现在才真叫人左右为难无法取舍。”
“是真难以取舍。”冯胜亦变得满脸疲惫与憔悴,加之衣袍脏污不堪,形同痴傻,忽又笑道:“主公,咱也别过分沮丧失望,肯定有什么法子可破,只因没想通而已,况且她还在岛上!”
“话虽如此,他们却同样会趁机逃走,你忘记十多年前那个夜晚?至于办法嘛……哎,老夫总感觉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