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个老头儿,怎么说话呢?”
我朝他一瞪眼,吼道:“你别以为岁数大我就不敢惹你,谁愣头巴脑?会说话吗?”
没想到这个毛小方还是个暴脾气。见我大言不惭直接就掏出了张黄纸符来,杨道爷吓得赶紧劝他息怒,三哥躺在后面也哈哈笑着说:“是啊小马,你就别老惹人家了,人家可是大文豪,你招惹他,分分钟写都写死你……”
三哥原本是闹着玩儿的,可正说着呢,就见毛小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一松手,手里捏着的黄纸符立刻飘落在车厢里,正好掉在了三哥的身上。
一时间就听‘滋啦’一声,一股蓝色点火在三哥肚子上炸开了花,疼得三哥哇哇惨叫着直抽筋……
毛小方瞟了他一眼,撇了下嘴说:“抱歉,年纪大了,手有点抖,没拿稳……”
他说话时语气温和,可目光就跟要杀人一样,吓得三哥赶紧捂着嘴都不敢叫了,我一看,也一脑门子汗,心说这老头儿整不好还是个天蝎座,招惹不得,太他妈腹黑了……
我们说话时,燕七已经开车出了市区,将车开进了郊区的林荫小道上,我忽然想起火鸟塔前的残局来了,赶紧又问他说:“对了,火鸟塔前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办?难道那些尸体就放着不管了?”
“你放心吧,我们在医院和警局都有自己的人手,会有人去帮我们擦屁股的……”
燕七冷冰冰答道:“其实多死些人也好,今晚火鸟塔前巫鬼教人偷袭,我故意把驻守在永州的所有人手都叫过去帮忙,但扣下了一部分高手,自己也没动手……”
一听这话我火了,赶紧问道:“可你为什么这么做?那些可都是天诛府自己的兄弟,而且又不一定都是巫鬼教的渗透进来的奸细……”
“我之前不是对你们说过,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这些年来,我们天诛府内部太迂腐了,十二尊分权,内部系统规矩又过于陈旧,这才导致差点被巫鬼教彻底毁灭的下场,既然现在决定要换一个新的大脑,脉络中的血液自然也要全部更新,这样才能保证更大的安全性……”
他说着转过头来,盯着我冷冰冰地又说:“小子你记住,改革,难免要有牺牲,你现在不肯流血,早晚有一天,连命都得丢……”
听到燕七的话,我沉默了,杨道爷也默默低下了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其实依着杨道爷的性格秉性,如果是往常,他绝对不会放任燕七这种做法,可也许这就叫非常时刻非常对待吧,燕七的话没错,做法,也没错。
“我们现在去哪儿?”我问他。
“别急,巫鬼教在永州的据点,应该就在这附近。”
说着话,燕七晃了晃摆在方向盘旁边的手机,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机竟然一直开着导航地图。
没等我发问,燕七已经又笑了笑说:“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暗中寻找巫鬼教据点的下落,可惜没有发现,今天我突发奇想利用你们布了这个局时,顺便突发奇想,在把张一一关起来时,偷偷在她身上放了一枚GPS,张一一是张天师后人,破除《逐毕方文》封印的关键所在,我想,假设巫鬼教人要取走封印铁牌,就一定要将她也一起带走,没想到,真让我给猜中了……”
燕七叼着烟,又自鸣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又问道:“所以你手机地图上追踪的,就是张一一和千里雪?”
“没错,既然已经得到了铁牌,想必千里雪一定会焦急地赶回巫鬼教据点,将铁牌交给专人解封,我们趁热打铁,先把巫鬼教的据点端掉再说……”
听燕七这么一说,三哥又躺在后面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突然传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就见毛小方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三哥赶紧把狂笑声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