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是……”在吴雯的印象里,她并不认识前排的那个中年人,于是狐疑地问道。
“我是省缝纫机厂的厂长谢长天,去年五一的时候,我看过你们团在省剧院的表演,非常jīng彩。”中年人笑着做了自己我介绍。
省缝纫机厂!赵东升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于是多打量了谢长天几眼,机械厂支援给电器厂的那块地皮就是原黄州市缝纫机厂的,而将黄州市缝纫机厂逼到绝境的正是省缝纫机厂。
谢长天此次来岭南省是考察几个项目的,已经在岭南待了十来天,在得知了吴雯现在已经不在黄州市歌舞团而在电器厂后,他感到非常意外:
一是因为吴雯现在在歌舞团正红,是歌舞团的台柱子,竟然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她的事业。
二是他听说过黄州电器厂,不仅知道电器厂的条件很苦,以前只是机械厂下面的一个设备落后的车间,更知道厂长是个很有个xìng和冲劲的年轻人。
谢长天之所以知道电器厂,说起来还是跟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机械厂流水线事件有关,谢长天当时也进行了关注,在一次饭局上无意中听说了电器厂的事情,因此对只拿基本工资,两年后自负盈亏的赵东升印象深刻。
凭心而论,即使是一手将省缝纫机厂打造成省里改革标杆xìng企业的谢长天,也不敢开出赵东升那样的条件,他觉得赵东升的行为已经不能说是赌博,用鲁莽和自大来形容更为确切,因为他实在看不出赵东升有什么赌博的资本。
随后,谢长天就从吴雯那里得知了赵东升的身份,也知道了两人是来南海市考察电器市场的,于是饶有兴致地向赵东升了解着电器厂的威尔牌录音机,因为他接下来的目标放在了电器领域,省缝纫机厂下一步就将进军电器市场,他此次来考察的正是电器方面的项目。
赵东升觉得谢长天是一个思想开放的实干派人物,很乐意跟他进行交流,两人越谈越投机,从威尔牌录音机谈起,逐渐延伸到国内的电器市场,然后又到国际电器市场。
开始时,谢长天还能说的上话,不过到了后来,他更多的则是聆听者,认真地听着赵东升对国内和国际电器市场的分析,不时地点着头。
在这期间,吴雯和坐在谢长天身旁的漂亮女秘书根本就插不上话,见赵东升和谢长天谈得如此尽兴,两人只好在一旁聊着天。
直到客机在东平机场降落,赵东升和谢长天还没有谈完,由于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谢长天于是请赵东升和吴雯吃饭,已尽地主之谊,顺便再跟赵东升进行交流,他从赵东升那里获益匪浅,收获良多。
省缝纫机厂的几个厂领导都在机厂接机,谢长天将赵东升向他们进行了介绍,然后就去了市里的一家酒楼,那几个厂领导定了一个包间,给谢长天接风洗尘。
酒局上的气氛十分热烈,赵东升和谢长天等人谈笑风生,谢长天半开玩笑地向赵东升发出了邀请,如果赵东升想换一个环境的话,他欢迎赵东升来省缝纫机厂,届时让赵东升当副厂长。
省缝纫机厂是正处级的单位,副厂长自然是副处了,而且由于这几年发展迅猛,兼并了省城的两个效益不好的厂子,因此市里明年准备将省缝纫机厂提升一级,成为副厅级的企业。
如果赵东升去了省缝纫机厂担任副厂长的话,那么最起码也是一个副处了,而且升为正处指rì可待。
听了谢长天的这番话后,省缝纫机厂的那几名领导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双目流露出了惊讶的神sè,他们很清楚谢长天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弄不懂他为什么对赵东升如此得看重。
面对着谢长天的邀请,赵东升是欣然接受,毕竟这时谢长天的一番好意,他总不能进行拒绝吧。
吃完了中午饭,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