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黑,这下子该如何收场?丁芷芹无奈地叹了口气。
“安贝绮,你似乎把话题扯远了,我们现在谈的是那个日本女人,不是芬娜。”沈柠见状,赶紧接话。
“我才懒得管他要和哪个女人好,就算他看上个非洲土著,也不关我的事。”她没好气地说,口是心非。
她绷着一张脸,走到柜子前拿了咖啡豆,准备磨豆子。她生气地瞪着研磨机,好像那台机器跟她有仇似的。
混账丁达也!他现在一定乐得很,竟然在摆脱她之后立刻左拥右抱。照这样看,当时她向他提出分手,岂不正中下怀?
该死的,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安贝绮在心里忿忿不平地低咒着。
“既然不关你的事,那这张邀请卡也没有用了,干脆就把那张邀请卡撕了吧,反正她也不要——”沈柠从丁芷芹手中接过那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卡,作势要撕毁。
“谁说我不要?拿来。”安贝绮立刻冲了过来,从沈柠手中抽走邀请卡。
“你不是没空吗?”丁芷芹和沈柠相视一笑。
这女人还真是矫揉造作,明明想去,可是却嘴硬得很。
安贝绮扬高下巴,姿态无比高傲。“我只是拿来看看,又没说要去。”
还装?沈柠受不了地直摇头。
丁芷芹则在心中暗自窃笑。
第十章
“凯爵集团”在五年前将所有产业外移至加拿大的做法,曾经喧腾一时,如今决定重新在大本营起步,也同样引起商界的震撼。
公司的开幕酒会在一间私人豪宅举行,巧的是这间豪宅的主人刚好就是安正群。今晚,受邀前来参加酒会的都是政商界名流。
上野樱子以一袭优雅的和服出席,她陪丁达也一同出现在会场,俨然以宴会的女主人自居,引来众宾客的耳语揣测。
“要不要来一杯?”芬娜朝她走了过来。
她好心递给安贝绮一杯酒,自从丁达也和上野樱子进入会场后,那张精雕细琢的绝美脸蛋上就充满着妒意。
“我只要白兰地。”安贝绮赌气地对芬娜说。
芬娜身穿一袭高贵保守的黑丝礼服,安贝绮则穿着一套桃红色的性感露背礼服,丝缎布料裹着她曼妙的身段,长发披在肩上,巧妙地遮掩住裸露的雪背。
“这就是白兰地。”芬娜赞叹地打量着她。
安贝绮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她浑身上下所散发的女性魅力让人难以抵挡,难怪连一向铁石心肠的丁达也会为她动心。
“正合我意。”安贝绮接过酒杯,豪气地将酒一饮而尽,如瀑的长发在背后甩了两下。
“可怜的女人,借酒浇愁。”芬娜同情地说,小啜了一口酒。她的酒量不好,因此喝酒很有节制。
“你在说你自己吗?”她今晚看起来艳光四射,哪里可怜了?
她把空酒杯交给侍者,又拿了一杯酒。
“我?一杯白兰地就让你神智不清了吗?”芬娜笑着反驳,“我今晚可是有男伴的喔,我丈夫特别从温哥华赶来台北陪我参加宴会。不像你,孤零零的一个人。”芬娜转身往一旁走去,一名高大的男人随即搂上她的腰,两个人紧紧相拥,亲热地接吻。
“丈夫?”安贝绮难掩诧异的情绪,差点被酒呛到。原来芬娜已经结婚了,那她和丁达也根本不可能……
“不打扰你了,你自己慢慢在这里孤独地疗伤吧!”芬娜回头投给安贝绮同情的一瞥,然后和丈夫亲密携手离开。
芬娜心想,希望这女人禁不起刺激,然后能如她所预期的,做一点出人意表的事来。
“我才没有。”她极力否认,可是芬娜已经走远,根本不理她。
“什么嘛!”
安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