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绕道东北,直接攻打京师,如今京师兵力全被‘御慕城’吸引,爹爹的人马还在南方抵抗‘塞宛族’,若破我京师,‘红云’消亡,围城也自解了。
有可能吗?
有可能吗?
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吗?
我不断的想着,根本没留神脚下,猛听到一声急呼,“小心!”
人,被一股大力拉扯,踉跄着落入温暖的臂弯中。
20 军情密报 无意入手
猝不及防的我,不由的伸手攀住离我最近的浮木——莫怀旻。
“别动!”他的声音蕴含着几分隐隐的严肃,顿时制止了我想要推开他的冲动。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边一尺来远的树梢,手臂间传来紧绷的力道。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顿时背后一阵发凉,只觉得毛骨悚然的麻从后脊梁一路爬下。
光秃秃的树干间,一条碧绿的蛇盘旋在枝头,懒散的挂着。慢悠悠的偶尔动动脑袋,伸缩吐着红色的信子。
如此近的距离,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信子前端的分叉,看到蛇身皮肤上一粒粒的凸起和那黑色却木然的眼睛,耳边是不断的嘶嘶声。
他说别动,也委实动不了。只有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条蛇,盘算着到底是跑?是打?
上山时,莫怀旻给了我根树枝当杖,我紧紧的捏着,撰到掌心冰凉湿濡。
书上说打蛇打七寸,可是七寸在哪?
鼓起勇气,我慢慢的抬起了手腕,紧憋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就在树枝即将落下的瞬间,我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等等。”
一把黄色的粉末从他手中撒出,淅淅落落的洒向树枝间,浓烈的味道弥漫开来。
蛇身猛然一震,蜷缩在成团,从枝头掉落在草丛间,只听到莫怀旻低声叹着,“也是一条性命,由它去吧。”
那蛇挣扎着,极其缓慢的游移,转眼钻入枯叶丛中不见了踪迹。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整个人虚软无力。
久久散不去那蛇身上的碧绿颜色带来的��猓�菽窘员�南鹿弁�胩觳沤ソセ厣瘢�澳愀詹湃龅模�切刍坡穑俊�
“嗯。”他淡淡的回答着,“常在山中走,身上总要常备些药物什么的。”
他是大夫,常年山间采药,有这些应不算稀奇。
我举起杖子,兀自不放心拨弄着身边的草丛,耳边忽然响起他的声音,清清朗朗的,“没看出来,你一个弱女子第一件事想的不是跑,而是打。”
自己也觉得刚才的动作太过大胆,我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善心如此,连条蛇都怜悯。”
他停下脚步,想也不想的双手合什,“众生平等,既然能驱赶,就不要下杀手,也算是功德一件。”
功德?
心头,刹那被什么揪扯住了,隐隐抽疼。
“你做了功德,若是这蛇他日咬了樵夫或是其他人,而他人身上又无药物,你还能说自己做的是功德吗?”我本不喜与人争论,却鬼使神差的冒出这样的一句话,甚至有些冲。
他吃惊的望着我,满脸莫名。
我手中的竹枝拨弄着草,有一下没一下的,“莫公子,你可知我朝一直以文治天下,自开国以来施行的便是仁政。那时‘梁墨’地贫人瘠,绝非我朝之敌。他们以臣服之姿依附于我‘红云’,岁岁进贡朝见,待国力渐有起色之后,不但不再进贡,反而屡屡犯我边境挑起战争,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这就是纵容毒蛇的结果。”
许是今日看到的那两个人和上玄月匕首刺激了我,心中一口闷气不吐不快,我冷哼着,“西南‘塞宛族’本不过是个游牧部落,以前大雪淹没草地,数万族人即将饿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