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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谁也不想得罪,索性不做任何批注,全部交由我。不过都还好,都是普通小事,花费不了多少时辰。”
“正是因为都是小事,他们还交由你,只怕是故意推诿。”他甩下手中的文书,“看来明日我要好好的点点他们。”
“大皇子现在好大的脾气哩。”我捧着水杯,让暖暖的温度顺着手心一直润到身上,“当初身为晏相的您,不也是如此么?”
他的手握上我的掌,取走了我的水杯,浅浅的抿了口,再度牵了上来,“我与你,终是不同。”
他的手,不似热水杯那种热烫的温度,暖的恰到好处,软中不失力度。就似他这个人,永远给人的温文书生气,却又无法忽略他的气势。
“是不同。”我轻轻将手抽了出来,淡淡的开口,“一个是自愿,一个是被逼,这条路我们走的目的不同。”
从他的掌心中将文书抽走,“他们的心思我都明了,而我未说的理由,也与您当年一样,这是给自己的历练,若不能比您当年更用心,又如何超越您?”
“你的身体可能与我当年比?”他淡漠的声音让我无言以对。
脸色微僵,我愣着。
他手中的笔飞快的圈画题记,转眼已是数本批阅好的文书放在了一边,那动作熟练已极。
一只手翻着文书,一只手取过砚台放在他最顺手的位置,笔蘸了蘸,目光不移文书,下巴朝着砚台的位置扬了下。
我配合着的拿起墨,研开。
他顺手过来蘸着墨,又是三两本文书一起题记。
易清鸿批阅文书与他人不同,他通常是三两本同时打开平展在面前,当目光转向第二本的时候,手中动作飞快书写着第一本的批阅,当目光移向第三本的时候,手合上第一本放在一旁,笔落下却是在第二本上。一本一本如此轮换着,快的让人叹服。
看他批阅,也是一种享受,在他人看来眼花缭乱的场景,于他却是再习惯不过,若非这般的速度,若非他的玲珑心思,又怎么能处理如此庞大的工作量。
一旦展开工作,他是全情投入,完全忘却身外事,目光不会稍移半分。那种肃然之气,关注之态,每每让我撑着下巴看到出神。
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在他的杯中斟满了茶水,放在他最习惯的位置,水才斟上,他的手探了过来,执杯浅抿,手上不停写着。
“睡吧,到了上朝的时候我喊你。”他头也不抬,伏案疾书,回答的内容也仿佛与曾经一样。
是习惯?还是有意?
如此自然,如此顺口,仿佛在他心中我与他从来就不曾有过矛盾,平静的就象举案齐眉的夫妻般。
他的心思,深幽如潭,看不到底。
手指,握住了他执着的笔,“大皇子,您这是在辱我。”
“我只是不想你做无用之功。”他轻叹,“你身份不同,地位不同,说是受三王信赖,其实谁都没有真正将你放在心上,你便是再努力,也不过依附易承烈。凝卿,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官场上真正的崛起,而不是靠看这些废品一般的文书。”
“你是在教我官场之道?”我声音冷凝,目光停在他的脸上。
“你若觉得是,那便是。”他静静的望着我的脸,“这是你的期盼,那我便如你所愿。”
“为什么帮我?”有些不解。
“没有对手,很寂寞。”他呵呵一笑,站起身,“现在,我想你不会再看这些文书了吧?”
心头,豁然开朗。
默默点了下头。
“那我走了。”他站起身,拉开房门,潇洒行去。
身影在雪地中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