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成双对,唯独霍香药形单影只,格格不入,在那个世界孤独也罢了,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如此,霍香药一声长叹,扭头买了盏荷花灯,卖灯的老板估计认得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替她点亮荷花灯。
随便摸了块银子给老板,老板嘴上一乐呵,又送了她一把刻满竹子的夹纱灯,那纱面做得极为精致,挂在葡萄架下看书应该很不错。
霍香药左手提着裙摆,右手提着两盏花灯,顺着阶梯而下,寻了个人少的角落准备放灯,不远处有个男子看着有些面熟,那男子也盯着她看了许多回,最角落还有个小姑娘,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刚失恋。
霍香药脸上又没麻子,被人看总不太舒服,想着放完花灯快点离去。解开缠绕的线,将荷花灯放入水中,手在水中划了几下,那灯顺着水流与风的动力,往下游的方向而去,渐行渐远,与其它的花灯融为一片。
未来有太多未知,但愿这盏小荷花灯能给她的古代生活带来好运。
霍香药拍拍手起身准备回去,突然发觉角落的小姑娘不见了,她想起那姑娘的面色,整个就是一副寻死的表情,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生,霍香药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搜了几块区域也不见人,又绕过一棵树,才见前面的急湍区有一个黑影,看身形和刚才那姑娘倒一样,刚松口气,就听得噗通一声,那姑娘跳河了,姑娘的身体在水面上扑腾几下,就被水流吞没了。
怎么办,救人,救人,霍香药第一个反应就是跟着跳入河中,身后似乎有人叫“二姑娘”,又有人叫“阿香”。
完了,她怎么一直往下沉,手脚使劲扑腾,嘴中憋气,为什么还是无法浮上水面,这不科学,她可是有潜水证的潜水员,五岁就会游泳了,为什么换具身体,手脚就不听使唤了。咦,好像又听到噗通的声音,是有人来救她吗?
会有人来救她吗?前男友会来吗?啊,他要当爸爸了,哪有空来管你啊!啊!头好晕!手脚无力,耳膜都要被水冲破了,鼻子好呛,要被淹死了吗?淹死会不会回到现代呢?怎么可能呢?
她从九楼摔下,脑浆都摔出来了,现在估计骨灰都不剩了。
好累,睡吧。陈医生,睡吧。
这个女人最近是寻死寻上瘾了吗?她就这么想不开,跳崖跳不死还要跳河,他刚刚就多看了她几眼,她就要跑,还吓得掉河,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阎罗王吗?苏暮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水底把霍香药捞出来,刚跳上岸,他的情敌陈义就飞奔而来,张嘴闭嘴“二姑娘,二姑娘”叫得格外亲切,那双贼手伸过来就要抢她的未婚妻,苏暮春一双眸子凝结成冰,冷冷地甩出两个字:“滚开。”
那陈义也不是省油的灯,皮笑肉不笑道:“苏公子,我家小姐理当由我照顾,就不牢苏公子费心了,苏公子诸事繁忙,改日,我家老爷定会登门道谢。”说完,就要硬抢人。
苏暮春双眉紧锁,紧紧抱着怀中人,语气比先前又刻薄了几分:“她的事轮不到你管,你只是霍府的奴才,你不配。”
那句奴才明显刺激到了陈义,他脸上闪过一阵白,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讥诮道:“苏公子别忘了,二姑娘与你已无婚约,她的事更轮不到你苏家管。”
苏暮春眉毛一挑,冷不丁道:“她是满月的姑姑,也是我未来的姑姑,自然轮得到我管。”
霍满月与苏暮春定亲的事,霍家上上下下都知晓,他这话说得在情又在理,虽然陈义剁了脑袋也不相信他是把二姑娘当姑姑,但又实在挑不出错,陈义满脸黑线,一时找不到话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
苏暮春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心道: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胸腔好闷,好大的腥味,气管要炸了,喉咙也要爆了,一股凉水冲破咽喉而出,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