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越勇,害自己越来越不好意思对他扳起脸孔说硬话。
「对了。」露出突然想起一件事的神情,史考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他道:「我一直忘了说,你脖子上挂的那条项练很特别喔!我很喜欢!」绽放一朵充满男性魅力的俊美笑容后,随即挥挥手走了。
项链……穆千驹神情一楞,左手下意识地摸摸垂挂在自己锁骨中间的项链,练子中央串了一只造型精巧的银色戒指,里头镶有一颗半克拉钻石,另刻有C?H字母,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一个遗物,亦是下落不明的生父留给母亲的定情物。
想到父亲,穆千驹神情不禁有丝恍惚起来。
他是跟母姓,因此他从不知父亲姓啥名谁,也由于家中没有一张照片可供怀念,所以他也不知父亲的真实长相,而性子柔弱的母亲似乎颇怨恨父亲的始乱终弃,因此从没跟自己谈过他任何事……对于父亲的印象几乎是一片空白模糊,纵然自己想寻根也无从找起,所以母亲死后,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为什么不答应?」
骤然闻声,穆千驹错愕地回过头,惊喜地发现今晚一直在寻找的目标就站在自己眼前不远处。
「总监……」穆千驹露出一抹意外笑容。没想到他真的听话来了!
「为什么不答应刚刚那人的条件?」凌煜丞冷冷看着他。方才史考特跟他说的话,自己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挖角的条件简直是他从未听过的罕见优渥,因此凌煜丞合理地怀疑穆千驹会拒绝是装腔作势的「欲拒还迎」,打算要敲诈更高的跳槽费!
「我在公司待的很好,同事配合度高,薪水也很满意,跳槽什么的我想都没想过。」穆千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飞快回应。
太过斩钉截铁的回答、与毫无破绽的肃穆神情,让凌煜丞继续攻讦的借口都没有。
哼哼!好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呀……不知怎地,凌煜丞突然很想狠狠撕下眼前这名男人斯文温和的假面具。
「你来这里做什么?」
「呃……」
不待他回话,凌煜丞继续尖声询问:「来监视我有没有出席酒会?还是怕我说些不得体的话让公司丢脸?什么时候让你觉得自己开始有这种权力来干涉我了?」
男人字字带刺的口吻令穆千驹蹙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探问:「总监,您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醉!」
哗啦!被他的暗示惹恼,凌煜丞一时火大起来,手中的红酒克制不住地往穆千驹脸上泼洒过去。
两人的冲突,很快引起会场人士的注目。
在众多暗含诡异暧昧的眼神注视下,一身狼狈的穆千驹缓缓举起手臂,用衣袖将脸上的酒液一一擦拭干净,脸上仍是噙着一净温和的笑容,甚至,是有些宠溺的……就像在面对一只任性骄纵的猫咪而露出无奈苦笑的主人般。
然而,穆千驹失算的是,他这般的「宽容」,只会令犯错的人更加生气而已!
当众出丑了……凌煜丞回过神后,才惊觉自己动手做了什么,狠狠朝穆千驹瞪去一眼后,冷然地拋下一句:「跟我来!」随即举步往外走去,每一步皆踩得奇重无比。
穆千驹耸耸肩,毫无异议地跟在他身后离去。两人一离开后,原本鸦雀无声的酒宴登时像锅子炸了开般议论纷纷起来。
今晚发生的事,无疑成了广告界这几个月最佳的茶余饭后。
◇◆◇
「你为什么不躲开?看我当众出丑你很得意是吧?还是你早就算计好了?」
拿着钥匙,进入到柜台check in好的五O五号房间后,凌煜丞到浴室去抽出一条干净毛巾出来丢掷到穆千驹头上,冷冷地讽刺道。
虽然只是充当暂时的换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