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確定，這個老頭是不是真的給小怪獸催眠過。
而在這話落下後，那老頭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思索，「……時間已經過去好多年了，但是我還記得那個少年，因為他比我經歷過所有的催眠者，都更具備強大的意志力，很難去催眠，也很抗拒。」
這話一出，容昧眼皮子一跳。
「他具體的樣子呢，你說說看。」她問。
那老頭凝眉思索著，緩緩道：
「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手指像野獸的厲爪，所暴露出來的皮膚都浮現出青色的脈絡，很清晰也很明顯。」
他說到這，語氣微微頓了下，「因為我當時是被帶到一個實驗室，所以我當時還在猜想，他是不是一個實驗室研究出來的產物，但是我並不管那麼多，只是按照僱主的要求，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容昧聽著這些，心底說不出的滋味。
很複雜，也很煩躁。
按照他這麼說，真的和小怪獸非常匹配。
但是隱隱間，似乎覺得還有哪裡被遺忘了，有個漏洞。
煩躁間，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對，眼睛呢，他的眼睛是什麼樣子！？」
是的！
就是眼睛。
小怪獸的雙眸，是一個是晶瑩剔透的金色，一個是清幽幽的綠色，非常神秘漂亮，這麼明顯的地方，這個催眠師如果遇見過的話，不可能會忘記。
然。
這個老頭卻微微凝眉，反問：「眼睛！？」
「對，是眼睛。」
那老頭認真的思索著，然後緩緩搖著頭道，「眼睛我沒有什麼明顯印象了，就是很正常的，黑色眼睛，和我們平常人相似。」
這話一出。
容昧驀然瞪大眼睛。
他說什麼！？
很正常的黑色眼睛！？
不，那怎麼可能。
見過蘇慕白的人都會被他的異瞳所震驚，即便是現在還在水下基地的小怪獸，還是異瞳。
容昧臉色變了，眼眸凌厲，「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根本沒有見過他！」
這話落下，江辭也微微凝眉，「容昧，你清楚的，我沒有必要帶個人來騙你，假的也根本瞞不住你。」
容昧：「……」
那老頭也微微搖頭，隨後，他掀開了一些袖子。
他的手臂上赫然有一處，像是被野獸襲擊過的痕跡，鮮明的抓痕，不過能看出來，也有很多年了。
他緩緩道，「……小姐，我沒有騙你，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如果有特殊之處，我肯定會記得。」
這番話落下後。
容昧的心底再次顫了顫。
她沒有再問其他的事情，而是視線緩緩看向窗外，神色複雜。
不。
肯定是有哪裡不對……！
如果他那麼確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那麼。
蘇慕白的眼神，怎麼會是黑色的！？
容昧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怔。
眼底似有著什麼光，在微微的波動，腦海里浮現著的，竟然是另外……一個人。
她說過。
有關蘇慕白的任何事情，她無法不上心，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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