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再喊,可话还没说出口,霍地,玄禺突然抬起头来,醉眼惺忪。吓得她往后一大步。这个皇上真可怕。
“皇上……”
“扶朕起来。”他命令道。
“是。”冰儿可怜兮兮地想,惊魂未定没人安慰也就算了,还要服侍害她失魂的人,真是悲惨。
“皇上,您要去哪里?”
“摆驾娇妍宫。”
“是……摆什么驾,都没人理你了,还摆驾哩!”
许是因为皇上醉醺醺的,冰儿才敢这么嘀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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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瞧谁来看你了!”冰儿花了一番力气,才将站不稳的皇上从青龙宫扶来,为了娘娘,她算是尽心尽力了。
程如茵毫无反应,恍若未闻。
“你好大的胆子!”玄禺斥道,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吃进肚内泄恨似的。
冰儿连忙向皇上求饶:“皇上,您别生气,玉妃娘娘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对皇上不敬,请皇上开恩。”
“你下去。”他不听冰儿求情,赶她离开。
“咦?”
“要朕说第二遍吗?”他危险地眯起眼,蓄势待发的怒意吓坏了冰儿。
“可……可是玉妃娘娘需要冰儿服侍。”
“不必了。”
冰儿瞥了程如茵一眼,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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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玄禺又说了一遍,“朕来了,居然不跪安?”
程如茵身子一颤,她不是不知道皇上来了,只是她无心理会。
玄禺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朕跟你说话,听见了没有?”
她还是不语,但紧攒的眉证明了她不是毫无知觉的。
他逼近她,语气平和却危险,“在气朕找太医?”
想起那日太医告诉他的话,他神色一凛,“你自找的,怪不了朕。”
程如茵的脸色霎时雪白,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太医说谎。”别过头,不看他伤人的表情。
“太医没必要说谎,有没有偷人,你我心知肚明。”
“玉琴不知道为何太医会这么说,玉琴问心无愧。”她垂下哀怨的眸子,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皇上硬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令她心碎;然而叫太医来检查的羞辱,更是令她心死的主因。她不要再解释了,解释已是多余,只要今后皇上还给她一个宁静的空间,不要再来打扰她,就是她此生最大满足了。
可,要皇上不来找她容易,要她不想起皇上却难如登天啊!
“还敢狡辩!”玄禺怒气腾腾,喝下过多的酒使他心浮气躁,再加上对她的误会,几番谈论下来,已没有任何交集。
只要想到她曾经躺在别人的怀里,交颈相缠,他的怒气更加勃发。
“可是我真的没有。皇上若不信,就把我赶出宫吧!”程如茵虽然不愿,却又避免不了这样的命运。
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听见她想走,玄禺更加光火。若她以为他会放她走,那简直是做梦!
“你想和心上人双宿双飞?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休想!”玄禺气极,这个女人想得太好了,竟然以为他会原谅她的背叛,继而成全她!
程如茵低下了头,无可奈何。“随你怎么想吧!”
在他眼里,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其中一个而已,她的离开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他又何必折磨她呢?
玄禺按捺住想打她的冲动,若不是她是个女人,恐怕他会破了自己不动手打人的誓言!
他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的钳住她的手,嗓音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