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看不到痕迹。”卡尔哼口气。“起先我以为他是个笨蛋,不会从房屋四周的大落地窗进去。不过他也许相当精明。你想想看,厨房是最好的地点。晚上大家都上楼睡觉,所以他不想从阳台进入以免被人撞见。开向天井的门位于屋侧,能从马厩那边瞧见。只有厨房的门在屋后,从车道、马厩或任何地方都看不见。”他们抵达电梯前,但是警长并未停下来等候。他和维克踱到长廊尽头,免得出电梯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有任何物品遗失吗?”维克问道。“没有人看得出来。小书房里的灯被踢掉,但除此之外没有东西被动过,不知道他在小书房里做什么,可能是柔安小姐尖叫时让他四处逃窜。我想他跑下楼寻找快速的出口,但是大门有两道锁,他没有办法在黑暗中打开。他跑进小书房,见到没有通往外面的门,情急之下撞到灯。看来他还是从厨房溜走。”维克用手抓过头发。“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他说道。“这个星期我会装上警报系统。”“你们早该装了,”卡尔不赞同地看着他。“柏理总是一再地说要进入戴家有多么容易,却不能劝服露西小姐采取行动。你是知道这些老人家的,总是以为屋子距离镇上远就很安全。”“她不要觉得像是住在堡垒中。”维克说道,记得那些年露西所做的批评。“这件事可能会改变她的想法。不必装上那种自动求救的系统,因为你们离镇上太远了,不用白花钱。如果你考虑的话,装个响亮的警报器好吵醒每一个人,不过要记得电线有可能被剪断。最好的方法是在每道门窗加上好锁,养条狗。每个人都该养条狗。”“露西对狗过敏。”维克苦笑地说。他不准备让她所剩不多的岁月难过。卡尔叹口气。“难怪你门都不养狗。嗯,忘了这个主意。”他们拐向电梯。“你离开之后露西小姐又昏倒了。”“我知道。萝莉跟我说过了。”“固执的老女人,”卡尔评道。他们抵达电梯,这次他按下按钮。“如果柔安小姐记得任何事,打电话给我,否则我们就没辙了。”按下来一整天柔安平静地休息着,但仍为恶心所苦。医生开了温和的处方,让她吃下了大部分的午餐。令人惊讶的是兰妮在病房里很能干,随时替床头的水壶添加冰水,扶柔安上厕所,其余时间她耐心地坐着看杂志或电视。维克很烦躁,不断地进出病房,阴沉地看着柔安。她的态度越来越令他不安。她太安静了。她有理由不安过警戒,但她对任何事都没什么反应。她躲避他的视线,当他想要和她说话时借口头痛。护士定时进来察看,说她的情况不错,瞳孔的反应正常,但他仍觉得不安。他打了两次电话回去探听露西的情况,但是都是露西自己接的电话,不让他跟萝莉说话。“我很好,”她暴躁地说。“要是情况不对,你不觉得医生会要我住院吗?我老了,又得了癌症,心脏又不像以前那么强壮,还有什么不对呢?坦白说,我连感冒都不必吃药了。”两次她都想要和柔安说话,而柔安坚持她可以讲电话。维克听着她说话,了解到她十分戒备,好像在隐藏什么事。她是否真的看见袭击她的凶手?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不告诉警长?他想不出她为何保持沉默,她不可能是要保护某人。不过她的确是瞒着一些事,而他决心要查出来,然而不是她还虚弱的时候。一等她回家,他就要跟她来段私人的对话。兰妮说她可以留下来过夜,维克终于在晚上九点离开。不过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又回到医院,准备接柔安回家。她已经换上便服,看起来比前一天好多了。尽管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二十四小时的强迫休息对她还是有好处。“你有睡着吗?”他问道。
她耸耸肩。“我想跟别人在医院的情况一样。”兰妮在她身后,对维克摇摇头。
医生在八点的时候进来检查她的瞳孔反应,然后微笑地告诉她可以回家了。“这个礼拜放轻松,”他说道。“然后请家庭医生检查。”维克开车带她们回家,小心翼翼地驶过每个不平的路面,以免令她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