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缸子撂到一边,脚尖轻轻一点,躺椅悠悠,桃huā悠悠,天空的云朵悠悠。
一时间,恍若身处仙境,浑然忘我。
八月底的一个中午,接近十二点钟,包子铺北店大厅内,老顾客们像往常一样,坐满了所有的座位,等待用餐。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几乎所有人的面前都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食物,顾客们只是在互相聊着天,甚至在热烈地争论着什么。搞得包子铺不像是个饭馆,反倒像是个聊天侃大山的会所。
“要说这拉面啊,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打小从三岁起就喜欢吃,可有年头儿了。也就是今年老到包子铺来,吃得少了点儿。”一位胖老头儿在那儿摆老资格。
“你得了吧,三岁,三岁你老小子还在穿开裆kù呢。给颗糖豆儿就乐得屁颠屁颠的,能知道啥好啥不好的。”另一位秃顶的老头儿不屑地说道。
哈哈,四周的老头儿们都乐起来。
“去,穿开裆kù怎么了?谁小时候不穿啊,你还能特殊怎么着?给你nòng条牛仔kù你也受不了啊。”胖老头儿反chún相讥。
“他受得了也不行啊,那还不得把他老娘给累死。”对面黑面孔的白老头儿也跟着打趣。
旁边的人都笑成一片。秃老头儿涨红了脸,瞪起眼睛怒视白老头儿。
“不是我吹,小时候我家旁边就是老蔡记拉面铺子,我老爹是位有名的大夫,周围的街坊都要求着他。所以我在那一片儿就成了香饽饽,街上有啥好的都随便吃,也不给钱。老蔡家也不例外,每次瞧见我都招呼我进去,上来就是一大碗热腾腾的牛ròu拉面,他们家的汤是用牛头骨、bāng子骨、牛肝、féi土jī加上十几种调料,倒上井水,用小火熬上小半天才成,大冬天的喝上一口ròu汤,再吃上一口面,头上冒汗,浑身发热,那叫一个美。”胖老头儿回顾自己的光荣历史,一脸缅怀的样子。
“你三岁就懂那么多东西,好厉害,当真是天才儿童啊。”一位留山羊胡子的老头儿笑着chā嘴。
“去,我只是说三岁开始吃,那些是后来才知道的。”胖老头儿驳斥了一句,接着说道:
“可惜啊,后来蔡记的老东家过世以后,他儿子开始偷工减料,慢慢nòng的就不成了。”
说到这里,胖老头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
“说起这拉面,我瞧现在天海城里啊,就要数北城的盛福记还有西城的金顺坊这俩老字号,多少年了,味道都没变,真叫一个地道。”一位马脸的老头儿说道。
“是啊,金顺坊我上半年还去吃过,确实不错。”有人在一边儿附和。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讨论自己认为最好的拉面馆以及各自的特sè。
“哎,我说,这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开始啊?”有人提醒大家今天的正事儿。
“对啊,昨天通知的就是十二点啊。”
“听你们吹了半天,再不端吃的出来我都饿了。”
“饿了好啊,有胃口吃啥都香。呵呵。”
“哎,要我说啊,大伙儿别指望太高,包子铺终究不是专mén做这个的,用唱戏的行话来说,那叫玩票儿,我瞧着差不多就得了。”秃老头儿建议大伙儿降低期望值。
“我也是这么觉得,包子铺做包子那是没的说,可要是这拉面啊,怎么着也是新手,估计比不过那几家老字号。”
“拉面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口汤,汤要是不地道那就全完了。人家老字号的汤料配方都是保密的,可没那么容易nòng到啊。”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包子做得好,不见得拉面就一定好,这可也是个技术活儿。”
大伙儿议论纷纷。
“咳,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