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这里。”小街中段位置一个挂着《武记烤串》招牌的小店门口,身穿赭色衬衫的小丁坐在一张折叠桌前挥手高声招呼道。
徐文丰走上前去,小丁从桌子底拖出一个圆凳让他坐下。
“老板,来十个羊肉串、十个牛肉串、十个面筋、五个板筋、五个鸡心、两个鱿鱼,外加两扎啤酒一碟毛豆。”小丁熟门熟路地点串。
“好嘞,您稍等。”老板答应一声,拿着点菜夹做记录,同时安排伙计干活。
伙计从冰柜中取出相应的各种生串,在烤架上列成一排,然后拿个蒲扇扇火。肉串冒起阵阵白烟,油滴在木炭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很多人都喜欢炭烤食品,认为比电烤的更香,尽管后者看起来更卫生一些。
老板把啤酒和毛豆先端上桌,橙黄色的扎啤泛起气泡白沫,看上去很有感觉。
“来,徐哥,先来一口。”小丁说着,端起扎啤杯,和徐文丰碰了一下。
冰凉的啤酒带着微微的苦味,一口下肚,冰爽怡人,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徐哥,你房子退了吧?”小丁问道。
“退了,就是被那孙子给黑了二百五。”徐文丰拿起几颗毛豆,剥开送入嘴中。
小丁细问情由,也跟着骂了几声黑心肝。
“算了,不说这事儿了。你那儿怎么样了?”徐文丰淡然地问道。
“唉,不好做啊。你走了以后,张经理让小吴跟我一起负责广汇大厦这边,每天求爷爷告***就那点儿订餐量,我也想开了,反这也就这个样子,爱咋地就咋地吧。”小丁叹了口气,又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
徐文丰正要说话,伙计把一大盘肉串端上来了。
“这是您要的十个羊肉串、十个牛肉串,请慢用。”
“徐哥,来,先吃串。”小丁让了一下,然后拿起一只滋滋冒油的牛肉串啃起来。
“要说不好做也正常,哪天你尝尝包子铺的味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徐文丰也照样咬了一口肉串,孜然和辣椒面搭配得恰到好处,香气扑鼻。
他和小丁都认为,在这整条街上,就数武记的烤串最地道。
“是吗,有那么厉害?改天我也尝尝去。对了,徐哥,你在那儿干得怎么样了,玻璃钱赔清了吧?”小丁想起徐哥给他说过的事情,这令他一直觉得非常怪异。
“呵呵,那事儿早过去了。我们店长前两天找我谈话,准备下月初提升我做服务领班。”徐文丰笑了笑说道。
“真的啊,这么快,徐哥你可真行,可喜可贺。来,碰一个。”小丁端起酒杯又和他碰了一下。
啤酒很快见了底,小丁又让老板再上两扎。
酒劲儿慢慢上来,俩人的话匣子也随之打开。徐文丰说起了自己一个多月来的遭遇,和包子铺的客流、工作人员待遇等情况,听得小丁艳羡不已。
“徐哥,我在顶好利待着也挺难受了,要不,你和上面说说,把我也整过去得了。”小丁眨巴着小眼睛提出要求。
“小丁,咱们兄弟一起混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我吗。要是有了好处肯定不会不管你的。不过我现在还没有站稳脚跟,过一段再说吧。哎,话说回来,这事儿要是早点儿张罗就好办了,现在包子铺人手都招齐了,到时候还得想想办法。”徐文丰说着,又灌了一口啤酒。
“成,徐哥,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头就踏实了。没事儿,我不着急。”小丁点头应承道。
这时,店伙计把俩人点的其他烤串也陆续端上桌。
两个人频频碰杯,喝完了又让老板再上,不过徐文丰惦记着明天请假搬家的事情,最终倒是没有喝过头。
上午,陈传忠手提一只尼龙口袋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