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子燕寒毒确实凶险,如不及时清除,余毒一旦反噬,性命都要堪忧,他心里又怎会真的不想让他多些平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惜朝几番开口,那一个“想”字竟是始终说不出来。
戚少商含笑瞧着他,月光下只见那人一双长眉微微皱起,紧紧抿着嘴唇,面上薄薄一层晕红,微侧着脸似乎十分困惑。一时连心尖儿都麻酥酥地软了。不忍再戏弄他,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除了你,我再也不会要别人。”
顾惜朝身子一震,伸手探向他脉门一试,果然体内经脉紊乱,那残留在丹田的寒气不但未清,反而渐渐地又有反噬的迹象。他怔怔地望着戚少商,心里说不出是甜是苦,只恨声道:“你……你这不要命的……”话音未落,就被吞入了一个湿热绵长的深吻中。
“谁说我不要命的”,戚少商喘息着放开顾惜朝轻颤的舌尖,意犹未尽地在他唇边轻轻一舔,“你来救我”,他的额头正正抵在顾惜朝光润的前额上,亮闪闪的大眼睛直视着他,每说一个字,便有暖暖湿湿的气息喷吐在他脸上,“好不好?”
“好”,顾惜朝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看他脸颊上一深一浅的两个酒窝慢慢浮现出来,怎么也看不厌。“我这就带你出阵”,他声音低哑,不自觉地带着三分柔媚,“找一个地方,就我们俩……”
“不要”,戚少商一把搂住顾惜朝的腰身,紧紧贴在他身上无赖厮磨,“这里就很好……”
“呸”,顾惜朝被他搓弄得从骨子里酥软上来,强挣着最后一丝理智叱道:“幕天席地的,你这人到底要不要脸……啊”,却不防吃他隔着衣衫在胸前突起处有意无意地一抚,惊喘出声:“你,你这……这一时三刻的都……等不了么?”
戚少商把头埋在他肩窝上只管一阵乱摇,顾惜朝禁不得那痒,微微撑开上身,谁知那人双臂收得极紧,上面这么一让,两人的下身就贴得更紧了。隔着几层衣物,顾惜朝也能感觉到那人的下体已经涨得活龙也似,硬邦邦抵在自己的下腹。一惊之下,不由得微微扭了扭身子,戚少商一声低喘,只觉得那人柔腻紧绷的小腹隔着衣裤闪扭滑动,那种暗里销魂的滋味,竟教他眼前一阵轻微的晕眩。
“不是……不是我等不得”,戚少商突然一把攥住顾惜朝的手向下探去,“惜朝,你摸摸,它可等不得了。”顾惜朝被他强牵着手握住他那硬物,只觉硬热如铁,握在手中竟自突突乱跳,一时臊得连眼都不敢睁,可越是不敢睁,手上的触觉便越清晰起来。戚少商紧紧握着他的手,凑近了低笑道:“惜朝,你就可怜则个吧。”
顾惜朝被他一番调弄,早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可他生来争强好胜,又不愿就这么让他得了上风去。此刻见他如此无赖,不由得低低笑骂道:“你那不争气的家伙,上回费了多大的事儿才起来了,这会儿又急成这样?”
在雷家庄时顾惜朝也曾为戚少商解毒。彼时他中毒甚深,那箱子燕寒毒非同小可,竟致戚少商一时不得起来。然则此一时彼一时,戚少商身上的寒毒自那次之后本已解了大半,这十来日与顾惜朝不得见面,每每夜半清晨想起那人,难免腹中一团火热。此刻与他小别重逢,又搂在一处厮磨了这半日,亲吻咂摸,把那压了半月的邪火早都泼天价的浪了上来,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顾惜朝旧话重提,自是带了三分调笑。听在戚少商的耳里,却是十二分的逗引。他看着顾惜朝似笑非笑的唇角,露光岚气中闪着丝缎般的光色,一时间又恨又爱,五脏六腑渴得便要烧起来也似,猛地便低下头衔住那唇,三两下便捉着那条柔腻香滑的嫩舌吮弄品咂,咂之不足,不知不觉中缠绵交濡,竟直抵喉头。那舌端自是长驱直入,岂知下面那物竟也不得安分起来,跃跃欲试地往前耸动,紧贴在顾惜朝的小腹死劲磨蹭,直恨不得化了进去,偏又不得其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