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亮子调转马头,沿着街道边走边看,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兴隆客栈。
马车在客栈门前停下,亮子搀扶着沙大人下了车,迎着门前的灯光走了过去。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好几圈,心里难免有点窝火。
“客官!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店伙计看到来人,热情的迎了上来。
“住店!”
沙士珹阴着脸回答,“本官是新任县令,快给我们挑两间上房。”
“县令?”
小伙计瞪着眼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黄脸书生又问道,“哪个县的县令?”
“当然是南塘县的啊!”沙士珹不耐烦道,“要不我来此做甚?”
“不是…”
小伙计有点懵了,“本县县令是吴大人啊!怎么你……”
沙士珹拔了拔胸道:“吴大人不在了,如今,由本官接任南塘县令!听明白了吗?”
“明……”
小伙计明白不明白,身后的掌柜的算是听明白了,立刻走了过来,接过话道:
“对不起!这位爷,小店己经客满,还是请二位去别处看看吧!”
掌柜的一脸陪笑,伸出一个请君出去的手势。
“哼!”
沙士珹不满的轻哼一声,也懒得废话,转身又上了马车,“走!再找一家……”
看着马车走远,掌柜的收敛了笑容,冲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骂了一句:“什么狗屁县令!除了吴大人,我们南塘县谁来都不认……”
这会,天彻底黑了下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喧闹了一天小城又恢复了宁静。
“哒哒哒!”
唯有沙大人的马车行驶在水泥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爷!前面又有一家客栈。”又累又饿的亮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喊道。
“快过去看看!”
沙士珹急忙说道,未等马车停稳,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小二!给你们掌柜的叫来。”沙士珹快步走进客栈,冲柜台里正忙碌的汉子喊道。
“你谁呀?”
柜台里的汉子抬起头,瞅了瞅沙士珹问,“找掌柜的何事?”
“本官是新任的南塘县令,让他速递腾出两间上房,备一桌酒菜来!”沙士珹语气严厉,不怒自威。
“咳咳!”
柜台里的汉子轻咳一声,从里面走了出来,翻了翻眼皮子,看看沙士珹微微发黄的脸,喃喃自语道:
“嗯!这脸色,看来病的不轻……”
汉子说着拉住沙士珹就往门外走,边走还边叮嘱着,“出门往东走百步,就是‘惠民医馆’,你快点去,再晚了,娄大夫就下班了……”
“你干嘛?”
沙士珹大叫道,“本官是来住店的,不是看病的!叫你们的掌柜出来……”
“嚷嚷个球!老子就是掌柜的。”汉子也烦了,摆摆手道,“去去去,赶快滚!哪里来的神经病?”
“你大胆!”
看到两个人拉扯起来,亮子急忙过来劝道,“掌柜的!你敢对沙大人不敬,当心明天封了你这个店……”
“老子只认识吴大人,不认识什么傻大人,精大人的,走走走……”
沙士珹被连推带拉的赶到门外。
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客店的两扇大门紧紧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