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烈日炎炎。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到处都像是一个大火炉,热气腾腾的,花儿垂下了头,叶儿打起了卷,连知了的叫声都显得疲惫不堪……
而此时的南塘县衙的大堂上却是凉爽宜人,县丞高松依然代理着县令的职务,替吴心处理着日常事务,几个值班的衙役坐在小马扎上正愉快的聊着天。
一切都是那般的和谐和轻松。
衙役张三晃着大脑袋正侃侃而谈:“你们说咱老大的脑袋咋恁聪明呢,用石头制冰,把咱县衙里搞得凉凉快快的,弄得我都有点不想回家了……”
“哈哈哈。”
李西:“那当然,老大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去年他说带咱们赚大钱,我还不相信,今年可是服了,看,石头他都能卖钱……”
刘二愣:“去年咱们还穷的叮当响,月俸都发不下来,今年都是发双饷,照这样下去,年底我都能再娶一房小妾了……”
彭老七:“你个狗日的想的怪美,当心这话被你家的母老虎听到,回家不扒了你的皮!哈哈哈……”
众人正笑时,门口跑进来一个衙役,行色匆匆喊道:
“不好了,刺史大人来啦!”
正在处理公务的高松,心头一紧,立刻站了起来,问道:
“谁知道老大去哪了?”
“好像去批发市场了。”有人回答。
“快去找!其他人随我一起迎接刺史大人!”高松说着,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众人紧随其后。
刚出大厅,只见迎面走来二十几人,众星捧月一般拥着一个一身官服的中年,正是刺史孙忠海,身边还跟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曹县的姜县令。
孙刺史一边走,一边擦着脸上的汗,呼哧带喘的。
旁边的姜胖子更是顺脖子流汗,胸前的官服都湿了大片。
“参见刺史大人!”
“嗯!吴心呢?为何不来迎接本官?”孙忠海垂目质问道。
“回大人!吴大人去下面视察工作了,小的己派人去请了,马上就会回来。”高松小心的回答道。
“哼!”
孙忠海一甩衣袖走进了大堂,一屁股在主位坐下。
“你们这倒是挺凉快的哈!”孙忠海环顾一下西周淡淡道。
“肯定是放了冰!”
姜县令在孙忠海耳边低声说道,说完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抹着脖子上的汗。
孙刺史沉着脸,吴心不在,他也懒得再说什么。
高松奉上茶,便悄悄站在旁边,低眉垂眼,默不作声。
其他衙役分列两边,皆是眼观鼻,鼻观口的,如同雕塑一般。
大堂内一时陷入死寂,唯有姜胖子“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江边,树荫下。
一老一少正在下棋,老的秃顶无毛,少的面如冠玉。
正是吴心和老金头。
“老金头,你与我娘是同门师兄妹,你肯定知道我爹是谁吧?”吴心轻轻落下一子问道。
“嗯,这一步走的不错。”老金头打岔道。
“我娘她貌若天仙,我爹定然不会是凡夫俗子,他是谁?”
“算你小子有脑子!”
“你们都不提愿起他,定是他尚在人间,他又在哪里?”
“下棋!下棋!”
“你到底说不说?”
“下棋就下棋,哪嫩多废话!”
“不跟你下了,你个臭棋篓子!”吴心说着,一把将棋子撒在地上。
“嗨!谁臭棋篓子,你又没赢我……”老金头虎着脸,不服气道。
“老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