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王苦涩一笑道:“吴心的确是一个人才!”
“两年不到,与我陈家走得近的朝廷大员几乎都被拿下了:从孙家到潘家;由陈天麻到陈方城;再有后来的司徒长空和刘典……”
“最后……连二弟天坤和本王也都成了阶下囚……的却好手段啊!”
几杯酒下肚,陈天乾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尽管他非常恨吴心,但,仍然嘴里一边嚼着菜一边赞道:
“文武双全,智谋超群,酿得好酒,还烧得一手好菜……我们和炎儿输给他也不算冤……”
“唉!”
益皇叹了口气道,“炎儿一首将吴心视为对手,殊不知,他与吴心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其实,也不配做他的对手……”
“还有就是你们陈家,更不了解他……你以为有神鹰教宗师级高手,再加上几千北奴兵就能灭掉吴府,太天真了……”
“成则为王,败则为虏。”
陈王放下手里的筷子怅然道,“既然落到这般田地,本王己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陛下!你就下旨吧……”
“唉!”
益皇再次叹了口气道,“要想你死,吴心他在陈州就可以杀了你,何必千里迢迢将你送到京都?”
“他只须带着殷风和呼延裕交给朝廷就行了,铁证如山,再编一个杀你的理由,朕与百官又能如何?”
“那……他啥意思?”
陈王一听,自己尚有活命的希望,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朕猜测……”
益皇说着放下酒杯道,“他把你交给朝廷,也许是让朕还你陈家一个人情吧!毕竟,当年是你们陈家支持朕坐上的皇位……”
“如今,陈家落难,由朕饶你不死,也算是恩情两清了……”
“谢陛下!”
陈王苦笑一下,拱手一礼。
“其实!”
益皇接着说道,“虽说你们支持朕坐上这个位置,可,陈家得到好处还少吗?二十年来,在大益国,你们陈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朝堂之上……包括地方大员,一半出自陈家,或者与陈家有裙带关系,甚至,朕说句话都没有你这个陈王好使……”
“陛下恕罪……”
听到这,陈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臣实在没有忤逆圣上之意啊……”
“朕知道!”
益皇淡淡说道,“朕的意思,给你们二十年的荣华富贵和权倾天下,陈家之恩也算还了吧?”
“可,你们呢?还千方百计要弄死朕的儿子吴心……然后,推一个无能的炎儿上位,百年陈家想继续威风于大益国……”
“陛下!您别说了……”
陈王磕头碰地道,“臣知罪了……陈家人愿辞去一切职务,卸甲归田……”
“行了,起来吧……”
益皇轻轻拉了一把陈王道,“说这些,朕没别的意思,不是问罪,只是想最后让你知道,这二十年来,朕这皇帝当得有多憋屈……”
说完,益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拂袖而去。
行至门口,益皇又顿住了脚,头也不回道:“你暂时在这里呆几天吧,过段时间,朕会顶着压力,让你回陈州,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益皇走了。
牢房里只剩下陈王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失魂落魄的瘫软在地上,满桌子的酒菜也没有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