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一样慢慢浸淫着我的心,逼迫我不得不面对林岑,冷夫人,古子涛……
记起我和古子涛刚刚还在车里吵过一架,除了小时候,我没有和任何人吵得如此凶狠,运用那般恶毒的语言。所以我现在很不想见到他,不想因为他变得跟个泼妇一样既没有风度也没有理智,
“出去”我说道
他居高临下,漠然的看着我。
“非吃不可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所有的被子全部的掀在一旁,我明白,这件事和领结婚证那件事具有一样性质,挣扎都没有意思,反正他给的饭必须吃,说领结婚证就必须领。我不需要有意见,照做才是本分,可是我今天却很不想顺他的意,也是,凭什么我要顺所以人的意凭什么这件事发生了我就要把责任全部拦在自己身上凭什么我可怜巴巴的跑去找林岑好好谈谈她不理我,凭什么她叫我出来我就出来凭什么在事后的一个月里,我忍受着所以人的指责的时候,面临着失去学位的时候,凭什么所以人都认为我是活该凭什么我在最初的尝试着解释的时候,所以人都认为我是虚伪,狡辩,无耻
是的!我不是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只是当所有人都认定你是邪恶的时候,你就不可能是无罪的了。
啪的一声,所有食物应声而碎,我抬起头挑衅的看着他,
古子涛万年不变的脸出现了一丝松动,我看到今天他在咖啡厅的表情正在慢慢复苏,沉寂了一天的愤怒在他黑幽的眸子里渐渐浓烈起来,像夜晚的颜色,想要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突然手腕一疼,接着我整个人就被他扯了过去,我试图挣扎,可是我悲哀的发现,跟一个当过兵的比拼武力,那简直就是找死,古子涛没两下就将在他怀里挣扎的我制服得动弹不得,然后轻轻松松的就将我扛在了肩上,双脚离地让我立马失去了安全感,下意识的死死拽住古子涛的衬衫。
“古子涛,你居然打女人”我勃然大怒
他依旧没有说话,却把我驼到了窗边,作势就要扔下去。
几乎是窗户里吹进来的风灌如入我后背的同时,我小腿就软了!
“够了,古子涛,你要知道杀人犯法……”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松开了固定我的手,我颤抖得喉咙发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本能的死死抓住古子涛的后领,连指甲都嵌入了他的血肉里面,肉粉色的指甲边缘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
背后的风刮得更加的凶狠,似乎要把我卷下楼去,脑海里面出现我横尸冰凉的大理石铺砖的地面上的可怖场景,眼珠子微微突出眼眶,泛着密密麻麻的红血丝,黑色的头发散乱的被暗紫的血液胶结在成一络络,整个人都泡在腥臭,温热,粘稠的液体里,嘴唇因为失去了血液的养护,变成跟脸色一样的乌白色,脑浆崩裂得到处都是,多余的血液越过这些七零八落的东西,悄悄流进旁边花坛里的泥土里,那些植物因此得到足够的营养,在来年春天的时候,茁长得由高又壮,叶子出奇的绿,花儿异常的红……
“不!别,古子涛,求求你……”
恐惧战胜了理智,尽管我明白古子涛不会将我丢下去,可是我还是抑制不住呜咽了出来。
林岑常常指责我大大咧咧,她说,女孩子就应该说话声音软软的,甜甜的,看着人的时候就应该温温柔柔的,拿杯子学不会兰花指就要把尾指轻轻翘起来,受委屈的时候不能大哭到眼妆都花得黑一坨红一坨的,要轻咬着唇包住眼泪,不让泪水奔腾出来弄湿妆容,不要搞得像女鬼一样,那样是个人见你就被吓跑啦!男人都喜欢林妹妹那种需要安全感的,需要他们保护的……果然,她说的都是真的,在我伏在古子涛肩上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时候,害怕的像个小白兔的时候,他居然猛的一震,将我放下来横抱在怀里,离开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