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就一包被子躺下了,孙栋林却不依不饶的冲着他说:“嘿哟,做贼心虚了吧?大家伙瞧瞧,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赵八一好笑的看着那孙栋林,突然想到自己家养的那两条藏獒,咬住了敌人就不放的那模样,跟现在的孙栋林可还真有点像。
打了个哈欠,他觉得这就跟个闹剧似地,确实孙栋林说的都有根有据,可他能看得出,也听得出李栋最后那句话是出自真心的,不然就是那小子演技太好,不过他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李栋的性格霸道、暴躁,可也直白、光明磊落的,而这次的事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李栋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王二毛得罪的人不多,也应该说别人不得罪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指望那木搭嘎子得罪别人?算了吧。
所以这才是赵八一始终想不通的问题。
刚站起身准备回自己床铺,感觉到一道视线,赵八一下意识的看过去,原来是袁斌华,他也是一脸无奈的笑,想必和自己想的也七里不差八里的,赵八一友好的同他回了个笑脸。
孙栋林还喋喋不休的,袁斌华往往墙上的钟,拍了拍手,发挥班副的精神,命令道:“好了好了,很晚了,大家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要熄灯了,我想你们都不愿意在大冷天的在外面跑圈或者是站岗吧?”
大家见班副出面了,也不敢造次,纷纷跳上自己的床准备睡觉,孙栋林撇撇嘴,嘀咕了几声去卫生间洗他脏了的脚底板去了。
过了两天,出了点流言,传有人去跟万安密告,说看到了那贼的背影,也有传了说万安已经查出了大致的眉目。
随后这流言很快开始扩大起来,到最后四班纷纷猜测,这下子估计班长大概已经快知道是谁干的了,大家更是心惊胆战起来,也有异常兴奋的,和沉冤昭雪的,要知道最近两天孙栋林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犯罪嫌疑人,搞得人人自危。
晚上熄了灯,赵八一躺在床上闭眼开始回想从事发那天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东拼西凑着各人的反应和表情,还有整件事的起因,原果,想破了脑袋也没解析出谁才是真正的内贼,直到过了大半夜后,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之际,他隐约听见有人起身下床的声音。
半眯起眼睛透过月光看向那人,是张大胆同志,名字叫大胆,但实际胆子却小的要命,平时个性就跟个娘们似地,懦弱安静,和王二毛是一个村出来的,不过听王二毛说他们的父辈是敌对的,所以两个后辈选入新兵营之后也没什么交集。
刚进来的时候王二毛和他的成绩总排在倒数第一第二里,不过后来王二毛在赵八一一对红的帮助下渐渐脱离了吊车尾,一点点上升到中间偏下的位置了,而张大胆的一对红帮助对象则是吴用,可吴用也不过是刚过中间线的憨厚小伙,两人也说不上是互帮互助,所以张大胆成了四班垫底的。
赵八一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以前上厕所的时候曾经见到张大胆一个人在空荡的角落中练习着那些训练的东西,虽然这孩子木讷,也够笨,可他却是最勤快,最认真的,只是进步的实在缓慢,赵八一曾经佩服过他,也在想,如果不是王二毛,或许他会帮他吧。
赵八一想,大概他又要去练习了吧。
可是才刚想,突然感觉眼前淡淡的月光被人给挡住了,他不动声色的眯了条眼缝,随后他看到张大胆悄无声息站的在王二毛床边,把手上的一个东西塞在了他的枕头下面。
赵八一一惊,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虽然四班的人都睡死了,可假如一个不小心被人看见,照那帮热血青年的性格,一定不管是不是半夜,直接给拽着去万安那里吵个鸡犬不宁的。
但赵八一觉得,他不像个会做坏事的人,考虑是不是现在起来拉他到外面去谈谈,还是明天再说。
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