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买了几万块钱的衣服,南宫煌对苏铭的财力有种盲目的信心。
“倒不至于强抢,可给的钱肯定比市价低。”老顾道:“他们都是地头蛇,乡亲们还要在大江上讨生活,他们开口要,哪敢得罪他们。”
“行了。不说这些,开船过去看看再说。”苏铭挥挥手。
赵昀抱着膀子,站在船头很可惜的摇头,南宫煌气不过,“赵叔,你们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欺负了,就只会苦笑啊!居然都不反击的?要我说,你们放心大胆的干。出了什么事,我一家都是警察,罩得住!”
这小子最近脑筋开了窍,在苏铭的言传身教下,终于像个正常的二代一样,知道动用家里的力量了。
“阳川市的警察,又管不到华阴县来。”赵昀摇摇头,冲站在船头的苏铭挑了挑下巴:“你以为我苦笑什么呢。你还是不懂你姐夫啊。无风他都要刮起三尺浪,要是真有人惹了他。你以为他会就此罢休?”
“赵叔你别教坏小孩子,说得我像是黑//社会似得,我可是党员!”苏铭回头瞟了他两一眼。
和老廖家的渔船汇合的时候,对方采砂船的一艘小艇早就扬长而去了,老顾搭了一条几米长的跳板,苏铭晃晃悠悠的登上了老廖的渔船。
老廖的年纪和老顾差不多大。四十多岁,是个皮肤黝黑的精瘦汉子,正蹲在甲板上闷着头抽烟。
甲板上一片狼藉,锅碗瓢盆都被打翻了一地,一张大渔网被扯得乱起八糟的。胡乱丢在一旁。
见苏铭上了船,老廖抬起头,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
一张黝黑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个很清晰的巴掌印子,
“老廖,他们动手了?”苏铭眉头就是一皱,沉声问。不讲规矩插队卖鱼是一回事,动手打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就是当年周金欺行霸市,大多数情况下,也不会去动手打鱼市场上的人,毕竟市场也好,长江渔业也罢,都是要靠这些最底层的人撑起来的。
“嗨别提了,我说鱼已经被人预定了,跟他们争了几句,那帮小伙子就动了手。实在对不住苏总,这些刀鱼没帮您留住,我一家老小还要在江面上讨生活,实在不敢跟他们闹僵了……”老廖还是很厚道的,都被人打了,还因为没能信守承诺,一个劲地和苏铭赔不是。
“没事没事。”苏铭当然不能去怪老廖,就问:“他们给了多少钱啊?”
老廖愤愤不平的说:“一千块钱一斤,本来说给五千块,结果那几个小伙子身上钱没带够,就给了我两千,还欠着三千。”
“老廖你糊涂啦,这么大个头的刀鱼,苏总给三千,他们给一千,那不是抢嘛!”老顾从跳板上跟上来,听老廖这么说,忍不住插嘴道。
“那我能怎么办,这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不给他们鱼,晚上就能带人来砸了我的渔船!”老廖气结说。
“老顾你也别说他,都不容易。”
苏铭站在船头,一手搭着凉棚朝另一个方向眺望,刚才采砂船上出来了两艘快艇,一艘是冲老廖这里来的,另外一艘,则是冲着捕捞到白鲟鱼的老沈渔船的方向去了。
远远的就看到,一条快艇已经从老沈渔船的方向离开,飞快的朝采砂船驶去。
“老沈,老沈!”苏铭打开无线电,问:“你那边什么情况?”
“苏总,我老沈啊!”无线电那头,老沈火急火燎的说:“他们把两条鲟鱼也给抢走了,一毛钱都没给我,说我非法捕捞国家保护动物,要不是看在熟人的份上,还得去向水警举报我呢!苏总,我可是都按照您吩咐的,才把那两条鲟鱼留在船上啊,要是他们真举报,您可得替我证明!”
苏铭简直都要气笑了,这帮人还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