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母妃的话同我一样吧?”太妃微笑着点头,又问水溶:“这两日你有时间,去医馆瞧瞧婧琪,这孩子的病到底怎样?还有这云轻庐自从走了也没个信来,皇上这病,还要他来调理,总是大臣监政,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母妃的话很是,明天儿子就去瞧瞧婧琪,若是好了,就接回来住吧,一来二去她也越发的大了,老在外边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前几天一个同僚还跟我提起,问咱们家大姑娘可有婚配。”水溶点头回道。
黛玉听他们说到了婧琪的婚配,便给婧玥和婧瑶使了个眼色,两个孩子便悄悄地起身,跟着黛玉出去了。
“哎!说到婚配,这也是个事儿。今儿太后的意思,咱们家咱们家的这几个姑娘,虽说是庶出,但也是难得的,想她们姐儿三个这样的年纪,如今皇室之中也没几个人,看来是要等等再说了。”太妃叹气,作为皇室宗室,外戚等血脉分支,婚姻之事,从来都是以国家利益为主。若是需要婧琪等人和亲的话,太妃也无法阻拦。
“婧琪这孩子,是不能放出去的,她这个样子,哪里还能担当大任?回头儿子自己去跟皇上说,择个中等人家给她倒也罢了。只要她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咱们也放心了。”水溶的心中也很明白,能够合番外邦的公主郡主,那都要经过严格挑选的,合番过去果然有什么不合法度的事情,那丢的可是整个天朝的脸。
太妃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点头,婧琪的病即便是好了,以她的性格也没办法担当那些大事。就算是将来寻个中等人家婚配,最好也不要做人家的长房媳妇,还是找个次子或者三子最好,那样可以让她独立门户,过自己的小日子。
说实话她这样的还是侍奉翁姑,恐怕也是会给水家人丢脸。这种话太妃自然说不出口,但经过这几天冷静的思考和慢慢的盘查,她才更了解这个大孙女的为人处世已经跟秦氏如出一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她病好了回家来好好地教养几年,恐怕也不会跟婧琪和婧瑶两个孩子一样。
水溶见太妃不高兴,又宽慰了几句,吩咐丫头们服饰太妃睡下,方和黛玉一起回房。
然二人刚进静雅堂的院子,便看见秋茉一个人倚着游廊的栏杆站在夜风里,低着头,好像是子啊抹眼泪的样子。于是黛玉问道:“秋茉?你在那里做什么?”
“主子!”秋茉听见黛玉回来了,立刻迎上来,拉着黛玉的衣衫跪倒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求主子成全奴婢一次,让奴婢走吧。”
“发生了什么事?你找到你的亲人了?”黛玉不解,不过记得秋茉是个孤女啊,四年前来到王府,从没有亲人上门。
“主子,云大人他……他染上了瘟疫……奴婢要去伺候他……”秋茉向来不是花言巧语的丫头,说话很直接,不懂得拐弯抹角。
“你说什么?!”黛玉一惊,水溶也大吃一惊。二人同时问道。
“主子,小杨子写来的信在这儿……”秋茉见两位主子不信,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交给黛玉。
“别在这儿跪着了,进屋说!”水溶沉声说着,把黛玉手中的书信拿过来,急匆匆进屋。
紫鹃忙把秋茉拉起来,握着她的手不知如何劝说,晴雯听了此话,早悄悄地跑去一边哭去了。
“秋茉别急,咱们到屋里说吧。王爷会想办法。”黛玉也安慰着秋茉,带着几人一起回房。
水溶已经在灯前把书信看完,云轻庐果然是感染了瘟疫。时值初夏,天气炎热。黄河附近的百姓迁徙难度不小,有些时候官兵也采取了强制措施。人口的流动带来了瘟疫的蔓延,云轻庐即便是名医,也是一个普通的人。医者同样会生病。
“王爷,怎么样?”黛玉进屋来,看着水溶紧锁的眉头,猜测到事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