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个年轻的家人,下车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管家打扮的家人上前服侍。几人进了琼花楼,直奔四楼,原来也是为了吃茶才过来的。
水啸等众人见有人上来,且坐了离黛玉不远的座位,便暗暗地打量了一下,却发现这青年男子并不陌生,正是南去一年多的冷玉堂。
冷玉堂原不认识水啸,也没注意到坐在屏风里面的黛玉,只是跟边上的管家说道:“邢年,你去下边候着,萧世子若是到了,让他上来找我。”
那管家答应了一声,转身下去,黛玉便一愣,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不多时,那个叫邢年的管家,果然带了忠顺王府的萧世子进来,二人寒暄两句,黛玉立刻想起此人便是冷玉堂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侧目看了看一边的水啸。水啸点头,表示自己也已经注意到此人。
冷玉堂和萧昇见面,原是萧昇约了冷玉堂。忠顺王府已经失势,忠顺王爷一年多都不在上朝,但萧昇却并没有停止地下活动。只是他们做事更加隐蔽而已。冷玉堂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原是听了水溶的劝说,不要再掺和进忠顺王府的事情,好好地带着姐姐回江南做生意去。所以冷玉堂也去了江南一带。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北面的生意总是受到一些不知名的人暗中骚扰,才不得已进京,查看是不是忠顺王府的人故意作对。
冷玉堂一回京城便放出消息说自己回来了。果然三日不到,萧昇便出面约见冷玉堂。恰好约在今日琼花楼,又机缘巧合跟黛玉碰上。
“冷门主,如今真是贵人门前门槛儿高啊,想见你一面可真难。”萧昇落座之后,倒也不怎么客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冷不热的笑着说道。
“我们这些跑生意的人,哪里比得上萧世子这样的贵人,拿着朝廷的供奉过着体面地日子。我们这样的人若是不东奔西走,只怕要饿死在街头了。”冷玉堂却冷笑一声,并不买萧昇的账。
“冷门主这是跟我哭穷呢?咱们都是明白人,当初我们家老爷子也没少帮冷门主的忙,咱们可是拴在一条藤上的蚂蚱。”
“正是因为如此,我冷玉堂才不敢跟王府走的太亲近了,怕将来我冷枭门满门获罪,到时要连累了老王爷和世子。岂不是叫冷玉堂命丧黄泉也不安生?”
“是吗?只怕冷门主怕咱们连累了您呢?”
“这话怎么说,老王爷三朝元老,树大根深,只怕连皇上也忌惮三分,冷玉堂不过一介草民,哪敢当此一说?”冷玉堂淡淡的,只是跟萧昇打太极。
“罢了,今儿约冷门主出来,也不是为了这点子小事。只是如今王爷需要一笔款子,大概十万两左右,请冷门主务必帮忙,等我们王府的秋天收了地租子,便还你。”
黛玉听了这话,便抿嘴轻笑,想来这些人总是会耍这一套的,这种滥招,却总是百试不爽。
“萧世子好大的口气,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我冷玉堂所有的生意加起来,如今耶拿不出这个数,何况这一年来,京城的生意越发的难做,我这几间铺子不过是撑着罢了,年终算账,竟是赔了许多。如今实在拿不出这些钱来,还请世子放冷玉堂一马。”
“冷门主就不必在我的跟前哭穷了吧?你也知道老王爷的脾气,若是这钱拿不到,他果然生气了,咱们原来的那些旧账可要翻番了。你冷门主能有今天的生意,难倒不是我们老王爷处处维护你?如今我们有难处,你冷门主好意思袖手旁观?”
“呵呵……瞧萧世子说的,我若果有银子,又怎会袖手旁观?实在是拿不出来才这样。老王爷对我的恩情,我冷玉堂没齿不忘。”冷玉堂说到后来,口气突然放重,明着像是感恩戴德,其实则是咬牙切齿。杀父之仇,又如何会忘?
“那冷门主能有多少呢?”萧昇不愿闲扯,只捡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