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庐因笑道:“饭前去给王妃请脉,不想王妃的身子竟复原的如此快。可是济南府的水土养人?还是你北静王爷寻到了绝世名医?可不许瞒我。”
“不是济南府的水土养人,也没有什么绝世名医。是我得了一样好东西,回头让玉儿送你两盒。”
“什么好东西?”
“阿胶。这你应该知道。”
“知道啊,不过这东西良莠不齐,市面上没什么好的。其制作过程十分的复杂,又不属于医药的范畴,充其量也就是个补品。所以我没什么兴趣。”云轻庐摇摇头,有些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还别说,我就找到一家做的好的。玉儿用了一个月,效果明显见好。单看这脸色,就好了很多。”水溶却很认真的样子,“我说你管什么药啊补品啊,只要能把人的身子调理好,就是好东西。你这人……除了草药就是毒药,你这辈子跟药打交道吧。”
“行了行了,喝酒喝酒。”云轻庐又举杯,水溶自然举杯相陪。
当晚云轻庐微醉,水溶也有了三分酒意,云轻庐依然歇在水溶的内书房,如今这里已经成了云轻庐的家。水溶也不跟他见外,自回静雅堂歇息。回去时黛玉已经睡熟,因一路劳顿,水溶也不惊扰她,自己悄悄地挨着她睡下,一觉到天亮。
还是说水琨这孩子,自从出门一趟,回来便跟原来大不一样。再也不拉着哥哥东跑西颠,更对破坏府中的花草没了兴趣。一大早的起床之后,也不跟哥哥打招呼,便往外走。奶妈子哪敢离眼,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跟在后面。
水琨出了静雅堂的院门,直接去内书房。云轻庐还在睡梦中,抱着枕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水琨悄悄地推门进来,身后的奶妈子忙轻声劝道:“二爷,云大人还没起床,咱们稍后再来。”
“我的事儿你少管。”水琨瞪了奶妈子一眼,不满意的说道:“你再这么罗里啰嗦的,我回了母妃,以后不用你们伺候了。”
“这……”奶妈子哪敢多言,自己果然出去了,又有什么好处?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差事?
水琨悄悄地进门,左右看看,便把鸡毛掸子从那青花瓷瓶里抽出来,走到云轻庐床前,仔细的看了他好久,终于拿着鸡毛掸子轻轻地在他的鼻孔上来回的蹭了几下。
云轻庐鼻孔瘙痒,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圆圆的脸,一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把云轻庐给吓了一跳。
“琨儿?!”云轻庐定定神,从床上一跃而起,看着眼前长高了许多的水琨,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又高兴地拉到跟前,问道:“昨儿怎么没见你?刚回来就跑出去捣乱?”
“云叔叔。昨儿我出门了,晚上回来又听说你跟父王一起吃酒。便不敢来打扰。”水琨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云轻庐很意外,又仔细的看看这孩子,然后点点头,满意的说道:“不错,我的琨儿出了一趟门,果然是懂事了很多。”
“云叔叔,琨儿就是琨儿,不是你的。”水琨认真的纠正。
“谁说不是我的?我是你干爹,你父王都答应了的。在你满月酒宴上,对了,那个——你舅舅,就是王沐辉王大人可以作证。”云轻庐立刻不乐意了。这件事原本是说定了的,可恶水溶总是拖着,不让水琨给自己行大礼,这干爹的名分就没定下来。
“可是我没答应啊。况且父王也没跟我说过。”水琨不着急,一板一眼的,说的很认真。
“嘿——你答应个屁啊,你那时才一个月,连亲爹都不认识,哪儿知道我这干爹?”云轻庐瞪起眼睛,拉了拉水琨的耳朵。
“那现在我不是大了吗?”水琨摇摇头,摆脱了云轻庐的魔爪,皱着眉头道:“云叔叔别捏我的耳朵。”
“嗯,是现在是不小了。那这样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