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偏生你那肚子里坏水多。
“我养了这些儿女,哪个孩子不是生下来就跟奶娘睡的?只有这个小冤家,不但不敢奶娘睡,索性连奶娘的奶都不吃。若只如这样一日十二个时辰缠着你,将来可有你受的。”水溶无奈的笑笑,目光从原处梆开,又落在小儿子迷人的脸上。
这小家伙真真与众不同,别的孩子刚生下来,浑身是褶皱,眼睛也睁不开,像个小老头似的。偏生他,一出娘胎也不知道哭,只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左看右看,好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疑感。粉红的皮肤光滑润泽,轻轻触去,比上等绸缎还光洁,叫人爱不释手。若是他不这样黏着黛玉,恐怕要把凤璿在水溶心中的地位比下去。只是可惜的很,这孩子从一落草,只要离了黛玉就哇哇的哭,放在黛玉身边,他就安静的睡。就是奶水也不吃奶娘的,奶娘在黛玉身边抱抱也就罢了,只要掀开衣衫把奶拿出来给他,他立刻把脸扭向外边,眉头皱着,小嘴闭着,一脸厌恶的神情。
开始的时候水溶还说,他那是不饿,等饿了就吃了。可出乎意外的是,一天不吃奶,这小家伙也不降低要求。幸好黛玉产后自己也有奶水,试着给他吃的时候,小家伙便异常兴奋的往母亲的怀里拱,呼哧呼哧的吃个饱。而且睡着了也要躺在黛玉身边,一把他抱走,他立刻就会醒来,然后哇哇的哭,奶妈子怎么哄也哄不来,有时哭的厉害了,还会把吃的奶都吐出来。黛玉,心疼孩子,便留他在身边睡,整整一个月子,小水瑫竟然没离开黛玉一步。
如此一来,北王府给小三爷请的四个奶妈子便形同虚设。她们每日也就是负责照看水瑫,换换尿布,喂喂水等一些杂事。
却说水琛带着凤璿去耿将军府玩,耿鹞翎,林雨痕都在,雨痕还叫人去接了云碧琼来,子律是不请自到的,来时还带了一个人,就是皇上唯一的爱女七岁的和纯公主,水琛和凤璿原来经常入宫,与她倒也见过几面,其他人还都是头一次见,七个人凑在一起,子律最大今年十二岁,依次排开碧琼最小只有四岁,七个孩子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水琛虽然比子律小,但却是最沉静的一个,子律则温文尔雅,面带微笑,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今日谈笑风生,在席间占尽了风头。耿鹞翎是个直爽的孩子,心里有啥嘴上说啥,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子律给套了去,然雨痕却乖巧的很,总又会不着痕迹的帮耿鹞翎给找回来,有时反而将子律一军。碧琼也爱说笑,有时帮子律,有时帮耿鹞翎,左右摇摆,只图取乐。水琛看的饶有兴致,偶尔从中挑唆几句,越发的热闹了。只有凤璿和和纯公主二人除了随着众人发笑之外,却总小声的说着什么,极少与几个男孩子说笑。
子律的目光却总悄悄地在凤璿的脸上逡巡,发现许久不见她,这天生无忧无虑的小丫头脸上,少了原来的那份纯真的快乐。说话行事虽然得体,但脸上的笑容却有些牵强。于是总要想着办法说些笑话引得众人发笑,却也不在乎雨痕和碧琼二人挖苦自己。然尽管如此,凤璿的笑容依然少了那份灵动。
子律便忍耐不住,对凤璿笑道:“怎么小郡主像是变了个人?”
“啊?二殿下说什么?”凤璿正埋头剥着一只柑橘,听子律说道自已,便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他。
“小郡主果然长大了呢,竟不像原来那般调皮了。”
“瞧二殿下说的,谁还能永远长不大呢?偏你又拿往日那些事儿来取笑我。”凤璿笑笑,又低下头去,美目顾盼之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仿佛一根细细的线,牵着子律的心跳慢了半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便油然而生,让子律的心中有几分涩涩的,回味处,尚有几分欢喜。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小郡主莫怪,不过是觉得小郡主不说笑,少了许多笑声。”子律愣了一瞬,继而掩饰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