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忏悔,想着新月来将军府之后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想越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在额娘转身的时候,看了看阿玛和骥远,囔囔地说:“额娘!我们没有……”我就再也说不出来,我说不出辩解的话,因为那些事情是我们做过的事情。
额娘很快地收拾东西走了,看着空荡荡的雁影阁,我不知所措,骥远失魂落魄。
我没心情去安慰失去了恋情的骥远,因为我失去了额娘,失去了额娘那曾经无微不至的关爱。
很矛盾的心情,我既对额娘的狠心离去心生埋怨,又对额娘的离去高兴。
额娘走的很好,如果不走,也会被府中那两个随时亲亲我我的两个人给气死。他们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克制,什么叫廉耻,竟然总是不分地点、不分任何场合都抱在一起,让人觉得羞耻极了。
奶…奶要尽快给他们办婚事,因为他们总是情不自禁,奶…奶生怕他们一时行为失了控,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那可真就是丢尽脸面了。
我没说出任何意见和想法,只是继续着我无所谓的态度。我就算再怎么单纯和无知,面对拆散我们这个家的一对罪魁祸首也祝福不起来。我不是个傻的,难道他们以为我会捂着胸口去感慨他们的爱情伟大?为他们破坏了我的家庭而鼓掌?
自从额娘走后,奴才不听使唤,家里乱糟糟的,怎么看都不成个样子,哪有以前的井井有条?
我看着面前在花园里‘发…情’的一对男女猛翻白眼,他们还真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一个身为阿玛,在女儿面前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个身为云英未嫁的和硕格格,竟然也不知廉耻地跟已经年过不惑的男子在花园里搂抱亲热。
好了,习惯了就好了,我对自己说着,对他们随时随地发…情的能耐已经司空见惯了。尤其是在额娘走了之后,他们就更加的变本加厉、无所忌惮。
我对着他们呸了一声,白了他们一眼,就要转身离去。
身后,阿玛怒气冲冲地要找我算账,要教训教训我这个目无尊长的女儿。那新月还假惺惺地劝说:“努达海,请你不要责怪珞琳,要怪就应该怪我的情不自禁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无法反驳。因为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无法跟你分开,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回到原来的那个样子,大家都和乐地生活在一起。现在雁姬离开了,珞琳心中的愤怒和不平也是应该的,咱们应该宽容一些,仁慈一些,多给他们点时间啊,多给他们一点时间来了解我们的感情,从而接受我们啊,是不是?”
“哦,月牙儿,我的月牙儿,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善良和美好!”阿玛感动不已地看着新月。
他们说完,又抱上了,我恶心地大声呸了一口转身离去,就差点没骂出口了。
刚走出一段路,就看到回廊转弯处的骥远,正痴痴地望着相拥在一起的阿玛和新月,满脸的受伤。
我冷哼一声,提醒了那个表演痴情的骥远,翻了白眼:“怎么?都快二十了还没长大?不就一个新月么,有什么可放不开的,你看你那副德行!让人看了就想骂!”
骥远对我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我在额娘走后就变了,变得尖酸刻薄,变得铁石心肠起来,讽刺的话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骥远黯然地回过了头,遥遥脑袋,说:“珞琳,你不懂……”
“呸!别在我面前表现你的痴情!我恶心!我只知道,你喜欢的那个新月格格,跟咱们的阿玛勾搭上了!将来就是咱们的继母!还是闹得我们家宅不安的罪魁祸首!”我跳了起来,恨恨地大叫。
“珞琳!你够了没有!你就非要这样尖锐地对待每一个人吗?你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受的!你不会明白!”骥远的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