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不必叫我长官,”陈济打断他,闭上眼养神,“叫陈哥吧,除了叶琨,我与叶家的子弟一直是兄弟相称的。”
“……陈哥,”叶珣感觉有点别扭,“冒昧的问一下,您跟我二哥是……”
“从小的冤家,”陈济露出调皮的笑,“从小学打到军校,好不容易有了各自的军队,不凑巧两路士兵还常常因为利益问题产生摩擦。司令常常训我们说:‘带刺儿是怎么着,他扎你你扎他,就是撂不到一个笼子里去。’”
叶珣好奇的问:“那这次怎么就把你们撂到……对不起,我是说,让你们共事。”
“那就是司令的事了,”陈济收住话头,“睡会吧,时间还早。”
军队进城时已经是中午,一路颠簸让叶珣感到疲惫。
见到叶琨不是在指挥部,而是在他临时的长官公寓,叶琨的面色不再那样苍白,也比离开时胖了许多,看来病好的差不多了。
才一见面,叶珣便明白了什么叫“两只刺猬撂不到一个笼子里。”
叶琨的表现相当不正式,没有着军装,态度不阴不阳:“不知陈长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不敢当不敢当,第四旅是青城军之精华,驻守这小小的昌州可谓绰绰有余,陈某此来昌州,沐浴叶少帅的教诲,实属三生荣幸。”陈济反唇相讥。
“咳……”叶珣发出点声音证明自己的存在,“二哥,你看谁来了。”语罢一闪身,爱比尔从身后窜出来。
叶琨纵是宰相城府也难免张口结舌,惊得说不出话来。爱比尔已经窜上前去抱住他的脖子。
“别这样,爱比尔,别这样。”叶琨窘迫的样子,恨不能从地缝里钻进去。而陈济一边沙发上坐了,指使叶琨的勤务兵倒杯茶,说是**电影,要慢慢享用。
终于推开爱比尔的束缚,叶琨脸色十分难看,叶珣觉得他恨不能掐死自己,但是他完全是无辜的。
陈济坐在一边鼓掌,一面咋舌:“少帅不愧是少帅,英雄本色,名士风流,感人啊感人。倘若老爷子知道了……应该更感人吧?”
“陈济,你小子什么居心!”叶琨指着陈济厉声怒骂。
陈济一摊手表示无辜:“与我没关系,问你弟弟。”
叶珣连忙解释:“没我的事,是她和雨萌……哎呀,女人真是麻烦!”
陈济摇头:“少年,这你就不懂了,别觉得女人麻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点你哥哥一直做的漂亮。”
“给你脸了!你跟我翻旧账是不是?”叶琨一脸怒气。
陈济刚欲还口,客厅的电话响了。
叶琨烦躁的抓起话筒:“我是叶琨。”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叶珣只看见原本就阴沉着脸的叶琨面色猛然变得铁青。随后在电话中斥骂:“叫执法队去,在场军官有一个算一个,抓去军法处听候发落。”随后粗暴的扣下电话。
“这就是你陈长官带的兵!”叶琨冷笑,“第四旅和第七旅全体军官在腾龙阁聚餐,酒劲上来,几句话不对付,动上枪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全赖我了?”陈济忿忿的冲叶珣吼,“带执法队赶去现场,我第七旅有自己的规矩家法,还用不着别人染指管教!”
“是。”叶珣反而松了口气,再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待下去,不疯也得崩溃。
卡车停在腾龙阁饭庄,叶珣从车上跳下来,荷枪实弹的执法队官兵6续下车。与第四旅特务营营长带领的另一支队伍恰前后脚到达。
比起长官别墅硝烟味十足的空气,腾龙阁一楼大厅的情况才是真的糟糕,两边军官喝的烂醉,三三两两一堆厮打起来,杯盘狼藉,桌椅翻倒着,饭菜水酒碎瓷片撒了一地,掌柜的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