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走安通长铁路多了几百公里。您认为购买南满铁路符合商业规律吗?并且,舍去在美国势力范围内的铁路,而选择日本势力范围的铁路,这是一个商人应该做的选择吗?”
己方的弱项被杨锐吃的死死的,加菲尔德感觉自己和上一次一样无可奈何,他唯有用货运量来反击,“可如果安通梅铁路。不加入我们的环球铁路计划,那么它完全没有办法修到长春,而修不到长春。他的价值就无法体现,密斯特杨,它每年的货运收入是不是能有三十万美金我都持怀疑态度,虽然它的修筑成本是那么的高。花费了一千八百多万美金。”
“确实如此。可是这条铁路并不是为南北货运服务的。它更多的是为了通化的煤矿服务,只要煤矿挣钱,我并不介意它每年有多少货运收入,”面对他的质疑,杨锐只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铁路的营业收入毫不在乎,“加菲尔德先生,我们其实应该是一个矿业公司而不是铁路公司。如果每年能外销两百万吨煤炭,那就有接近八百万美元的收入。和这个收入相比,铁路公司的收益有算得了什么呢?”
“可我们能说服国务院,对日本人的某种行为予以制止,按照消息,他们现在就在不断的在给通化铁路公司找麻烦。密斯特杨,不把铁路卖给我们,它最终会被日本人吞没,到时候你也许收不回之前的成本。”加菲尔德笑着道,也许他有这另外的消息来源。
“日本人,呵呵,他们能做什么?”杨锐听见他说日本的时候心就提了起来,但是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他们是在抗议我们的铁路轨制采用俄式的宽轨,但是中国并没有规定铁路轨距一定要修成标规,他们的抗议完全无效。”既然不能修到奉天和关内外铁路相连,那杨锐索性下令把铁路的轨距改成俄制宽轨。日本虽然抗议,但是完全找不到借口,安奉铁路还是窄轨铁路,而南满铁路又是俄制宽轨,虽然日本人已经计划把两者都改为标规,但这只是计划,像安奉铁路的扩轨计划,完全不能明示外人。
谈判以及在互相攻击和反驳中进行,直到最后谈完,都并没有达成更多的共识。加菲尔德要求铁路租界期限需在五十年以上,并且租金一次性确定,然后每十年支付一次,而杨锐只愿意十年一租,每十年的租费在前一年商定。临行的最后,哈里曼在听了加菲尔德的总结后,邀请杨锐进去他办公室坐一会。
“密斯特杨,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轻的多。”哈里曼五十多岁,个子矮小,八字胡也显得有些邋遢,但是精神非常好,特别是玻璃镜片之后的眼睛很是明亮。杨锐打量他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纽约时报上面的一幅漫画,一只蜘蛛在破旧的蛛网上面使劲编织着新网,这是一个凶狠的角色,杨锐告诫自己道。
“很高兴见到你,哈里曼先生。”杨锐微笑着和他握手。
“戴恩告诉我说,你们之间的争议其实在于铁路租让的年限对吗?”蜘蛛人不动声色的说道,装作一副旁观者的模样。他完全了解面前的这个没有辫子的清国人底细,若不是他和洛克菲勒家族以及罗斯福总统的关系,他根本不会和杨锐见面,只会让一些人给他找一大堆的麻烦,甚至他的那个要上市的油品公司,也可以让摩根私下发表一些言论,让它无法成功上市。真是该死的罗斯福!他在心里诅咒道。
“是的,完全是这样。通化铁路公司的股东希望以十年为期限租让这条铁路,而不是五十年甚至更久。哈里曼先生,这其实对于您来说,并无损失。合作是商业的主题,即使第九年的我们重新谈判租让费用,也是基于双方互利的前提之下。”杨锐看着眼前的这只人形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