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洋毛子会闹这一出的,他只得再次申明这是一场战争,沪杭、沪宁等铁路不管何种背景都必须军管,军管期间如有损坏,政府将会赔偿,期间发生的运输费用,军方也会一一支付,如果大家还不满意,那政府可以提前赎回;
而占领日本租界,中日两国已经互相宣战,既然处于战争状态,租界为何不能占领?至于最后指责击沉英国商船一事,杨锐拿出上午发给各国的照会,指着上面的条文告诉所有公使,旅顺、大连、安东附近海域已经是战区,此处不但会有潜艇出没,更会遍布水雷,英国商船被水雷击沉也好,被潜艇击沉也好,中华政府都已经尽到了提前通知各国的义务,现在被击沉他只能深表遗憾。
如果目光能吃人的话,杨锐早被朱尔典吃了,中国借口战争。不断的冒犯大不列颠的尊严,这在以往是绝不容许的。只是碍于中国确实没有把矛头指向大不列颠,并且一但开战。大不列颠的既得利益将会受到重大损失,加之欧洲局势紧张,所以英国只是大喊大叫,并没有宣战;而对于日本政府,伦敦则以是日本进攻中国而不是中国主动攻击日本为由,把同盟条约关于‘两缔约国任何一国若因防卫所述利益而受到一国或者数国攻击,则不论攻击发生于何地,另一方缔约国立即应以军事援助共同作战至媾和’的第二条给绕开了。
提前赎回铁路,那只能按照现在的收益计算。这将是无法获利的,最多能收回本钱,英比法俄等国根本不干。铁路不光能赚钱,更是掌握中国的经济命脉,所以杨锐的赎买提议被列国驳回。虽然驳回,但这几国公使还另外要求补偿,他们认为军管使得铁路公司的商业营运受损;而朱尔典也提议所击沉英国商船也需要中国赔偿船主损失。
前者杨锐原则上同意,并将其已移交户部办理;而后者则坚决不反对。因为按照国际公法,战争中战船不经检查、并妥善安置船员而击沉商船是违反的。但水雷击沉商船并不违法,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商船是触雷沉没的,还是被鱼雷击沉的,所以对商船的赔偿无从谈起。另外商船出现在交战区域,本就是要受到击沉风险,现在这种局面。只能是由商船投保的保险公司负责赔偿,中华政府不对此负责。
一场声势浩大的抗议。最后只有英国公使没有满意,朱尔典大喊大叫也是没用。英国在远东的部队只够保护侨民,妄图想进攻北京,怕刚出天津就会被击溃。至于海军,巡游在扬子江和中国沿海的舰队直接处于中国潜艇的威胁之下,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禁运。公使们回去之后,朱尔典就召集众人开会,再次商议军事物资禁运,以惩戒中华政府违反北京议定书、国际公法。照道理来说只要德国青岛对中国政府开放,那禁运就无从谈起,但德国公使哈豪森却吊诡的同意了英国人的建议,唯有美国公使芮恩施义正言辞的反对这一提议,他认为作为被侵略的再国理应该受到文明世界的同情,而不是对其进行禁运,但他却孤掌难鸣,英国的提议获得了与会公使们的完全赞同。
公使团关于禁运的照会很快就送到了外务部,而谢缵泰拿着照会则急急的来总理府,“竟成,这情况好像不对啊?这禁运德国人居然也同意了?”
“之前不是商议过了吗?禁运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不是岛国,什么都不缺,只缺镍。”杨锐不以为意的道,他并不像谢缵泰那般敏感德国公使的变化。
“不,我说的不是禁运,我说的是德国人的态度。”谢缵泰道:“我刚才专门去找个哈豪森,他说这是因为不想引起列国公使的反对,现在各国都认为中德已经结盟,此来正好可以正面德国政府和中华政府并无密约存在。竟成,这不对啊。德国人什么时候这么为我们考虑了,站在德国的立场,为制造声势,没密约也会被他们说成有密约。”
“真有那么严重?”杨锐顿时明白谢缵泰话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