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再就是拿中国的道士和尚频频准确预测地震散布异教威胁论。
《美洲金银和西方世界兴起》是学术性著作,或者是用学术攻击西方文明的著作,虽然著作论证严密。资料详实,但凡是洋人看了都是不喜,因为这是整个西方文明的原罪。这本书出版之后,除了在中国传播之外。日本乃至整个亚洲、美洲都有转译,一时间被西方世界定为**。而该书的作者虽然只是一个亭子间的笔名,但很多人认为,这本书只有在伦敦图书馆呆过好几年的杨锐才能写出来,并且文章也符合他的文风。
而除了这本书之外,另一本哲学著作虽然内容上并没有在主观上贬低西方文明,但书名、书中的所表达的含义,却认为西方文明已趋于毁灭的边沿,因为这种文明本身就是带着种种问题,它将起源于理性,最终也将毁灭于理性。
一战还未开始,当时每一个国家、每一个人在这场战争中都在这场战争中做了最理性的选择,但理性选择的结果对于整个西方世界来说却是一个悲剧。因为没有一战的印证,因此这本书也为西方所不喜,但奈何书中以文化的形式来分析每一个民族的模式,让洋人们也找不到什么把柄,他们唯一能攻击的就是作者对西方历史的解释牵强附会、生拉硬扯,却不能也写一本著作对此进行反驳。
从美洲金银揭露西方文明的原罪,以文化的发展预示西方文明的末日,再用神奇的预测否定整个上帝信仰,这三者各不相干,又彼此配合,是以在整个中国知识界,否认西式文明,提倡国粹国学越来越深得人心。于是在很多西洋传教士看来,假以时日,文明世界对中国几十年来的教化和驯服将前功尽弃,这些野蛮人最终会回归野蛮。
和松平恒雄预料的一样,他的讲演得到在场诸人的热烈赞叹,刺刀代表文明,而中国代表野蛮之说被在华的洋人们深深赞同,不过就在这掌声之中,京津泰晤士报的主笔伍德海却问了一个让松平恒雄无比尴尬的问题:“总领事先生,我听说杨氏的这两本书每年都在贵国销售十几、几十万册,杨氏每年从贵国获取的出版分红就有十几万日元,另外贵国文部省已经组建了东西洋文化研究会专门研究杨氏学说,还在帝国大学等大学内专门开设文化研究课程,课本就是杨氏的所著作的西方之没落。请问总领事先生对此如何评价?”
“欸…”谎言让人揭穿总是难堪,不过松平不愧是外交精英,立马道:“敝国之前并未深知杨氏的危害,学界对杨氏的研究很多都是学术性的,并不代表政府立场……”
松平三句两句把伍德海的问题勉强推过,幸好旁边的远东时报的记者唐纳德问道:“请问松平先生,贵国战争之目的真的是为了捍卫文明世界,而不是出于贵国自身利益的考虑吗?”
“日本本身的利益就是整个文明世界利益的一部分。捍卫文明世界的利益就是捍卫日本的利益,反之亦然。”松平恒雄微笑道。“在此我可以保证。诸位将会看到一场文明的战争,而战争之后的中国将会更加文明。”
松平恒雄此话说完。还想再次回答问题的时候,第二艘渡轮已经靠岸了,在随从的提点下,他兴奋的说道:“我想对于中国的问题还是中国人自己来表述更值得让人相信,有请恭王傅伟殿下。”
随着松平恒雄的声音,乐队开始演奏大清国国歌巩金瓯,傅伟、前陕甘总督升允、康有为、刘廷琛、劳乃宣、郑孝胥、沈曾植一干人都上得岸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司仪高声喊道:“大清国恭王殿下驾到!”
司仪声音还未落下,本应在奉天开演的闹剧提前在天津上演。躲在天津租界的遗老遗少们从远处连滚带爬的跑到傅伟面前磕头,一个劲的嚎哭拍地,仿佛大清亡在昨日,光绪死在今晨。
就在满人们表演的时候,一直在天津租界的青木宣纯看着松平恒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