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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军官证。我想知道这里是在干什么。”朱建德入城穿的是一套没有军校的作训服,能证明他身份的只有军官证了。
听闻是军官,那两个颇为紧张的巡警有些放松了下来,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接过后看了道:“请问朱上校予以何为啊?”
朱建德本担心这些巡警不识字,但显然他是多虑了,不但这个头目看了他的军官证,他旁边那个巡警也接过看了。“那边是怎么了?”朱建德问道。
“王有仁杀了当地的农会干部,拒不缴械并阴谋叛乱,现在驻军正在平叛。”巡警煞有其事的说道。朱建德从他说话的神色能感觉出来,杀人和拒不缴械应该是真的,后面阴谋叛乱怎么说都不太可能。
或许是知道自己说的不太靠谱、或许是把眼前的上校当自己人,巡警说完又说道:“朝廷已经下旨了,抗拒土改的一律从严、从重处置。”
“我要见部队的指挥官,这么**那村子里的人怎么办?误伤怎么办?”炮声还在缓慢的持续,朱建德眉头皱的更深了,表情甚为严肃。
“那长官……,我先去汇报。这里的事情都被土改衙门接手了,县巡警只是帮忙的。”巡警头目说完就向那小山丘跑了过去。
朱建德是在十几分钟后赶到小山丘上的,迎接他的是一个壮实的陆军上尉,他对着朱建德郑重的敬礼:“下官游老虎见过长官。并向长官及陆战队第1师全体官兵致敬!”
如果游老虎不想见朱建德也是可以的,但看见朱建德所属部队是收复台湾的陆战队第1师,他便亲自过来迎接。
朱建德没穿军装。便没有回礼,他关切的问道:“那村子里没其他人了吗?”
“当地农会的人说村里的人都和姓王的一个祠堂的。全是本宗,没有外姓人。”游老虎双书将军官证递给朱建德。还给他敬了支烟。
“一个村都造反?”朱建德讪笑道,他不太好责问这个问题。
“巡警去抓人的时候被姓王的鼓动村里人赶了出来,再去那就不一样了,他们还没到村里就听见了枪声,有鸟铳也有后膛步枪,数量还不少。杀了人,还拘捕,还有枪械,按照上头的命令,已经够得上叛乱了。”游老虎边点烟边和朱建德介绍着情况,在带着他上小山丘前。他又压低声音道:“其实这里不是听我的,这里都归一个土改衙门的娘们负责,她有太尉府和总理府的任命状,还有尚方宝剑,有生杀大权。”
“娘们?”朱建德不由想到在济南土改衙门的女仲裁官了,待上到山丘顶上,果然看见一干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青袍的冷酷女人,她腰上还宣了一柄剑,看见的样子不是军官所配,倒像是尚方宝剑。游老虎前去和她嘀咕了几句,那个女人回转过来,朱建德这才发现她的另一边脸极为恐怖,像是被沸水烫过再捞出来似的,全是肉色的疤痕。
“军队正在平乱,朱上校有何贵干?”青袍女官看着朱建德道,声音也是北京官话,且一如既往的清冷。
她的声音将朱建德从愣神中惊醒,这时他才看见女子身前绣的是白鹇,比济南的那位冲裁官高了两级,是五品。他这边光看人,一时间忘了问题,只等那女子咳了一声他才道:“我……,我只是想少死些人,老是开炮会伤及无辜的。”
“不剔除害群之马,伤的只会更多。”女子说罢便转身回去,不再搭理朱建德。而那村子外,一记若有如无的军哨声过后,伏在野地里的野战军士兵起身。没有口号,他们都是几个几个的入村。随着他们的进入,村庄里很快响起了不算激烈的枪声,以及手榴弹的爆炸声。
良久,一杆军旗在村内最高的那幢祠堂屋檐上出现,一个士兵在上面不断摇晃着。示意村子已经占领。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