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约如此处置自己之后,去的话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真是这样吗?”杨锐道:“我还想去看看……”
“阁下,时间快到了!”一早就在客栈等候的法国先导官礼貌的提醒道,此人盛装正容,所有的法国人都知道。今天是法兰西的节日。
“好,我们这就走。”杨锐把乌纱帽戴上,代表团根本没理应法国人委婉要求,身着黑色燕尾服、打上白色领结、戴黑色礼帽,全是明式官袍。
凡尔赛宫在巴黎城西面二十公里,除了中国和朝鲜。其他几国代表团早就住进了凡尔赛旁边的喷泉酒店,所以,中朝代表团需要乘车前往二十公里外的凡尔赛。杨锐一行人下到客栈一楼时,发现从客栈大厅到整个街面,全部挤满了在法华侨和在法留学生,他们也和法国人一样,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像是欢度节日。杨锐这些人一露脸,华侨们就大力的鼓掌和欢呼。而后这些人激动的大喊‘中华万岁、皇帝万岁’。
面对如此欣喜的侨民,杨锐只能挥手致意,但挤在最前面的记者却抓住机会发问。“总理大人,您是如何看待这次和约的?”帝国日报的记者黄远庸抓住难得的一瞬。
“大家不应该这么高兴。”杨锐边走边道,“战争没有真正的胜利者,和约也是。”
“总理大人……”其他记者还要问的时候,杨锐已经被护卫送上汽车了,他们只好抓住驻法大使施肇基发问。
“哎……”杨锐刚才也吃惊于华侨的表现。上了车还不断的摇头。旁边谢缵泰道:“没办法,毕竟我们赢了嘛。在他们看来,这是大涨民族志气的时候。”
“呵呵,大长民族志气?”杨锐冷笑,“几个人围殴人家一个,战线连德国的边都没挨着,这也叫赢?要我说。这是胜的可耻!包括我们对布尔什维克那一仗也是如此,只有对日本那一仗才叫真的赢了。国人素质真是堪忧!”
他如此说罢再对李子龙道:“记得发份电报到国内,就按我这个意思让礼部出一篇文章,要头版头条。对日那一仗,考虑到中日关系。隐晦些写好了。”
“呵呵,竟成你太较真了。”谢缵泰见杨锐如此安排,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是较真,我只是觉得今日为胜利欢呼的人很……”杨锐也找不到合适的词,但却说了一个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推论:“……要是哪一天我们被别国打败了,我想这些人当中会有不少人成为汉奸。没骨气的人才会为不是胜利的胜利欢呼,也正因为如此,刺刀之下他们最容易屈服,别看现在他们这么爱国。李子龙,我这句话也要加进去!”
“明白了,先生。”李子龙一直在记。
“竟成说的有道理。”谢缵泰终于点头;杨度却道:“除非这篇文章是大总理亲自署名,不然将毫无效果,国内很多人确实是没骨气,包括我在内。”
杨度最后的一句让车内满是笑声,杨锐对此已无法评价了,只得边笑边摇头。此时车队已出了巴黎城,春日的郊外生机勃勃,杜鹃和其他不知名的野花正在怒放,在离凡尔赛宫两公里之外的路上,静静的伫立着身着蓝色军服、头戴钢盔的法军骑兵,白色的三角旗在他们的长矛上迎风飘扬;而到了凡尔赛宫近处,则全是法国禁卫骑兵,他们白裤黑靴,也是深蓝色军服,戴着的有长长马毛的银色钢盔熠熠生辉,车队驶入皇宫内时,他们手握马刀,庄重行礼。
和约签订在长七十多米、宽十米的镜厅举行,它位于凡尔赛正宫,是其最辉煌的厅堂。它正对花园的一侧有十七扇落地玻璃窗,靠里的一侧对应着十七面大镜子,故而被称为镜厅。和约涉及的所有国家在镜厅都有位置,中国的席位和英法美日一样是五十个。
身着鲜红官袍的中国以及朝鲜代表团显然在身着黑色燕尾服、打白色领结的他国代表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