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部只是控制军队罢了,要想名正言顺,稽疑院是不能少的。这是全国权力的最高点,并且最妙的是,稽疑院本就是傀儡,比屁还不如,杨锐能操纵,那身为复兴会常委之一的蔡元培也能操纵,到时候即使杨锐还活着,也能通过稽疑院宣布其违宪并逮捕之。
至于另外一个权力组织——复兴会常委会的扩大会议,也就是政治局,也能用稽疑院压住。对稽疑院行驶复兴会权力,对复兴会政治局则行使国家,也就是稽疑院权力,这种两面手法是他研究复兴会和稽疑院关系之后才想到的。不过可笑的当时研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政变,而是为了明白杨锐是如何独裁的,好激起青年们愤怒以加入兄弟会。
玩法就是这个玩法,虞自勋想过此点还是不放心杨锐,他再问道:“我们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竟成那边会如何应对,是不是要引起内战?还有,他脑子到底是犯了什么抽,居然会忽然召集诸人跑到通化去开会?”
蔡元培不好说齐清源那边保证会弄死杨锐,只是道:“自勋你忘记二大了?”见他不解,他只好解释道:“当时革命遭受损失,竟成另辟蹊径,打算实行农村包围城市之策,但是二大与会代表不但不同意,也不理解,竟成当时一下子就把大家拉到了淮河灾区,设身处地一下子就说服了各省代表。
这次竟成其实是不赞成分封的,他忽然将大家召集到通化,我想大概和二大类似,是想在烈士灵前讲演一通,让大家放弃封地。可不想清源早就……,他根本就没半点防备!自勋你不能说是我们在挑起整件事情,这只是竟成他将那些贪污之人逼的太甚,惹得他们狗急跳墙而已。如果我们不出面,骑虎难下的清源等人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只有我们掌握了中枢,去到通化那些人才有活路!”
换一角度看,蔡元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虞自勋闭目一会,而后才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马上去找徐贯田。或吓或劝,让他站到我们这边来。他一过来,稽疑院就站到了我们这边;你则马上去找芮恩施先生,让他出面与各国大使以及华盛顿交涉,我国一旦动乱,说不定盟友日本就会派军队前来干涉,他们一定是支持竟成的,只有英美等国能阻止日本人干涉;还有就是兄弟会那边,你要马上通知大家,准备……”
“我们死后必要下地狱的!”虞自勋摇着头。满脸痛苦。他表情如此,人也站了起来,对着书房墙上挂着的十字架虔诚祈祷一会,最后才说道:“你先去说服徐贯田吧,如果徐贯田真的同意站在我们这边……。哎!孑民,这事情真的太不道德了,我是希望我们能建立共和,可绝不能这样建立!”
“你!”已经是千钧一发了,虞自勋还讲无所谓的道德。蔡元培顿时大怒,他批驳道:“自勋,现在哪里是讲道德的时候!现在是你死我活、谁比谁更血腥,谁比谁更无耻的时候!道德只能跟美国、跟欧洲的那些绅士讲。在中国你只能讲无耻!!
我们现在不动手,竟成他逆转了局势就会对我们这些人手下留情?!你可知枚叔已将兄弟会的事情告诉了竟成,他现在只是因为分封一事和枚叔璇卿他们意见不和。等他们之间的矛盾解决了,接下来他要做的自然是对付我们。现在绝不是将什么道德仁义的时候。不单是现在,几千年来这片土地的唯一真理就是成王败寇!就是胜者为王!就是无耻下流!!你不要在美国呆久了就把这里当成了美国。”
本来是极为犹豫的。可蔡元培的批驳却使本来犹豫的虞自勋拿定了主义,他当即大声反驳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跳进这个漩涡中,把原本建立的那一点点秩序和道德毁灭的淡然无存,然后再一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