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猛的停住,鳳眸凝下,轉頭,便見墨虎跪在簾外,「守在明院的護衛都被迷暈了,暗衛和對方糾纏的時候,東方奕泓便被救走。」
「是誰?」其實不說,他也曉得是誰,只是沒想到他會挑今天。
「上官傜卿。」墨虎說著,臉色微微一頓,北堂轉眸睨過,「還有什麼話?」
「是……聽宮人說,是宮兒拿了紫玉佩帶人進去,說是,奉了墨妃娘娘的旨意……」
「砰」的一聲玉裂聲,猛然打斷了墨虎的話,墨虎抬頭,卻見北堂手中的一塊如玉斷成幾塊,北堂望著他,臉色凝然冷冽,只道,「不是她。」
「派人封鎖城門,勢必要將東方奕泓帶回。」頓了頓,又道,「但是,不許聲張。」
若是傳出去,東方的逃脫便是他新皇初登的一大笑話,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屬下明白。」墨虎應聲,目光閃過龍床上那睡得迷糊的身影,隨即低下,閃身離開。
待人離開,北堂這才重新回到床邊,看著墨南那臉蛋熏紅的迷糊樣,鳳眸輕晃,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聲低語,「不可能是你,你答應過朕的,對嗎?」
……
「美人,其實階下囚挺可憐的……我被關過我知道哦」
「美人,其實你娘親是在牢中病死的不是嘛……」
「那誰都說要施以仁政不是嘛……」
「我絕對不是在幫他們求情哦,我只是比較善良而已」
當初,就因為這隻南瓜鍥而不捨的「善良」魔音,北堂才會將原本應該是打入天牢的一干人等,一個關進明院看守,另外的只派人軟禁府中。
幽明的燭光之下,北堂獨坐棋盤之前,手上的棋子不停歇而落,兀自在棋盤上擺出一個棋局。
明院那地方,若無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那紫玉佩原先就是天子的東西,守衛自然也沒作他想,上官傜卿和宮兒勾結,一個拿了紫玉佩,一個趁著今日冊妃大典帶人進宮,趁守衛不備將人帶走,利用紫玉佩,順利出宮……
手上的棋子最後落定,微微幽暗的燭火下看不見太多的心思。
而那邊,龍塌上的墨南睡得有些暈沉,那騷擾的動作沒了,周圍有珠玉輕輕的砰撞聲,一聲一聲,好像落地珍珠一般,節奏緊然。
周圍有些安靜,腦袋迷迷糊糊蹦出一些聲音——
「東方奕泓不見……」
「聽宮人說,是宮兒拿了紫玉佩帶人進去,說是,奉了墨妃娘娘的旨意……」
「……」
接下去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音,拼湊不齊,耳中,又忽的傳來美人的聲音,「不可能是你,你答應過……對嗎?」
小臉微微揪起,那當然是不可能啊,她答應過美人的嘛,沒經過他的同意不會去看他……答應過的事,就算數的。
可是,紫玉佩是她拿給宮兒的,這要怎麼算?
她不知道他們會用那塊紫玉佩逃跑嘛……早知道就不給他們了……
「唔」閉著眼睛,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小臉埋在枕頭底下,糾結的小臉給它壓扁壓扁……
「本來就不突出了,這下子壓得更扁了不是?」
旁邊,美人透著調侃的輕笑聲傳來,墨南猛的彈將起身,抱著自己的胸胸驚呼,「啊啊!我的b罩杯!!」
睜開眼,天已然大亮。
北堂看著她的動作,眉頭微抽,聽不懂她那話中的含義,但看她抱著自己胸部的模樣卻是好笑,薄唇輕勾,北堂美人說得幾分邪魅,「朕說的是你的臉還是說,你那裡也當真壓扁了一些?」
小臉驀地漲紅,墨南看著一旁笑得邪氣萬分的美人,小臉登時一揪,跳將過去,直接將美人整個撲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