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和阿儒對視一眼,這說法聽起來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要說唐洛當初在客棧、在玉香樓都「不小心」下過毒,那時候也不見青銘說著要把人攆出鳳都。
「這是假公濟私?」阿儒問。
「這是假公濟私。」北堂答。
兩人同時望向青銘,眼中明顯透著戲謔,青銘臉上微微一訥,故作正色道,「皇上,請皇上莫要質疑青某的人格,青某為人向來公私分明。」
「哦?朕記得……上回是誰說自己勞苦功高,硬逼著朕給他和陽家二小姐賜婚來著?」北堂故作迷濛,眼角睨過青銘,卻是戲謔,難得這古板儒士開了竅,不趁機打壓兩下實在對不起自己。
青銘見著北堂這明顯春風得意拿他來打發的惡劣行徑,決定大方地不予計較,明智地轉開話題,「不知皇上今日找微臣二人進宮所謂何事?」
「你這是在轉移話題?」
青銘聞言,眼神睨過,懶懶道,「臣跟著的主子靠不住,臣也只能就此作罷。」
「咳……青銘,你可曾聽過一句話?」北堂見青銘望向他,自得似的,正色道,「信北堂,天下無憂。」
「……」
雖說北堂不至於用皇帝的權利把唐洛踢出鳳都去,不過派個人去摻和幾下倒是無傷大雅,反正那隻南瓜平素那麼悠哉,正好找些事給她去忙乎忙乎。
墨南上回出宮沒見著阿蘇,聽美人說起阿蘇和唐洛的事,也是湊熱鬧的性質出了宮,馬車去了顧府,將顧夫人也就是商兒接了出來,又一道前往青府。
馬車駛過街市,卻聽一人的聲音很是熟悉……
「明明就是你撞過來,才會害我弄污了這匹緞子,這可是我家小姐成親要做的衣裳,如今叫你弄污了!你要怎麼賠?!」
「老子說了方才急著找人……」
「我管你找什麼人呢?!你弄污了我的緞子就要賠!這緞子可是專門從蘇州訂回來的,如今再訂要是誤了小姐的日子,我也定不會輕饒你!」
「小丫頭,想從老子身上敲銀子,你倒是第一個,不過老子現在沒工夫陪你糾纏,撒手!」
「不賠我銀子,你別想離開!」
一男一女的聲音,當街爭執了起來,墨南聽著更是耳熟,掀了帘子往外一看,卻是一陣驚喜。
「羅兒!」
「臭書童!」
墨南有些驚喜地下了馬車,蹬蹬蹬便往兩人跑去,伸腳便踹了一腳男子的腳腹,墨南有些喜出望外地叫,「書童臭書童,你怎麼會來鳳都的?!」
「說了老子叫蘇統!不叫書童!!」男子驀地轉頭,衝著墨南便是一聲低吼,但是某南瓜顯然對他這脾氣不以為意,羅兒猶自拉著蘇統的衣服不放,轉頭,卻是問,「娘娘,你認識這人?」
「恩,他就是專門干那種打家劫舍的搶匪嘛」墨南想也不想地便應了一聲。
街市周圍,原本圍觀著爭鬧的百姓當下以蘇統為中心退出五米以外的距離。
墨南看著眾人的反應,忙不迭的解釋道,「你們別怕呀,他一般都在九寨溝那邊打劫的。」
這話一出,原本圍觀的眾人當下做了鳥散。
墨南眨眨眼,看著眾人,不明白她說錯了什麼劫匪什麼的,她明白的,可是她都說了人不是在這一帶打劫的不是?
轉頭,見羅兒依舊揪著蘇統的衣裳不放,墨南有些好奇地眨巴著長睫,「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娘娘,這人弄污了小姐做新嫁衣的緞子,你可要為小姐做主啊」
「你這小丫頭還揪著老子不放了?」蘇統說著,不經意地臉色一橫,羅兒卻是挺直了腰板,一臉無所畏懼,「怎麼?以為你是強盜我就怕你了?!告訴你!我家未來姑爺可是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