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凝重的目光,叫墨南也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了。
「本王想要鳳凰玉戒,只是為了篡位。」
「青銘與你說的,都是騙你的話。」
「鳳凰玉戒是上古開元之物,鳳戒更是象徵著整個鳳朝,本王要鳳戒,因本王要這鳳朝的天下。」
北堂看著墨南,眼眸輕淀,原說,只要從她手中將玉戒騙過來,騙她說用來救命,只好篡位向她解釋為情勢所逼,登上皇位則是因為眾將所逼……
不管是現在還是日後,向她撒一個謊,便要為了讓她信服而撒下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填補之前的謊話。
他不想騙她,因為他真心想要與她共享天下,這些年來,他一心只想著如何積攢實力,從未有一人真正走近他的心裡。
即便是那個一臉無害又善良的上官伶玉也一樣。
沒有人進駐過他的心,他以為,即便是有一日,他會為一個人所惦記,這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理智,但是……
她離開鳳都的那日,他的理智出錯了。
她被白虎叼走不知所蹤的時候,他的理智出錯了。
看到她手上握有鳳凰玉戒的時候,他的理智已經被拋到了這隻南瓜之後。
他說想要保護她,就像她保護他,維護他一樣。
向她坦白,便是他承諾要保護她的第一步。
墨南聽著北堂這一字一句的,卻不知該作何反應,青銘明明說美人處境很危險,需要玉戒護身,美人說青銘是騙她的,阿蘇明明說玉戒是不祥之物,青銘卻說阿蘇才是哄她的。
她以為美人處境危險,可是美人說他想要篡位。
篡位啊,那是把東方奕泓殺了麼?
為什麼?他不是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麼?
美人不是領東方奕泓的工資的麼?把老闆踢下台去取而代之,這叫什麼?
「這……」墨南看著北堂,大眼有些飄忽,粉唇輕喃著,好半天,才終於吐出一句話來,「這是不對的。」
北堂聽著她的話,只是微微一頓,隨即起身,走到墨南的跟前,鳳眸深邃,直直望進墨南的眼中,「墨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對與錯。」
「可是,你搶他的東西,你就是不對。」
「你不也說,偷來的東西便是自己的東西麼?既然如此,就當本王將東方奕泓的王朝都偷過來罷了。」
「可是你要篡位,那是在搶!偷和搶才不一樣!」
「難道偷無罪,搶便是有罪?」
「可是、可是他明明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們感情很要好,他還知道『北北』是你以前的乳名……」
「他說?!」北堂乍的一聲厲喝,直把墨南嚇的心上一個哆嗦,抬頭,卻見北堂陰沉著臉色,比起以前所見更要嚇人。
「他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說我們感情要好……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就是他這個和本王從小一起長大夥伴,登基後第一道聖旨便是將我母妃打入天牢,害她病死牢中?!」
「他有沒有告訴你,當日他為我封王,不過是為了將我發配到偏遠之地自生自滅?!」
「若非本王在邊境打下軍功,拼死救下了半個鳳朝,你以為如今本王會是你所見到的璽北王麼?!」
北堂看著墨南,鳳眸之中閃爍不停,雙手按在墨南的肩頭,竟似有些微微的顫抖,「即便全天下都說本王有錯,你也不能說本王是錯的。更何況本王根本沒錯!!」
「北北……」不自覺的輕喃,帶著些許的心疼,就這麼從墨南的口中蹦了出來,看著北堂微微顫動的雙肩,墨南只覺得心口一緊,猛的起身,一把將他緊緊抱住。
感覺他微微發涼的身子,墨南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腦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