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說,我在等阿蘇,我也在等你!」墨南連忙識相地改口,北堂璽梵聽著她這話,只是哼哼一聲,但是臉色明顯緩和了一些,轉頭向管家吩咐,中午加菜之類的。
墨南對於午飯之類的內容明顯比較敏感,「中午加菜?」
「皇上和上官大人會留在府中用膳。」北堂璽梵淡淡道,早朝結束後,原本是在御書房商討擔任吏部尚書的人選,上官似乎是無意地提了一句「許久沒到王爺府中轉轉了。」
然後東方奕泓便適時接了一句,「朕記得璽北王府中的廚子可比得上宮中御廚。」
於是北堂只能應道,「若皇上想吃,北堂可召王府的廚子入宮為皇上布膳。」
再接著東方奕泓又接道,「不必如此麻煩,反正今日無事,朕就和上官愛卿一同到王府打擾了。」
話說到這份上,北堂就只有點頭的份了。
於是,北堂回府,還捎了這麼兩隻。
墨南聽完,看著東方和上官,煞有介事地總結,「原來是過來蹭飯的啊」
北堂聽著,噗嗤一聲,笑了,看著上官和東方那掛不住的臉色,頓時安慰了。
「沒關係,多兩個人多添兩雙筷子而已,王爺美人不介意的。」墨南擺擺手,很大方地表示無所謂,反正她只負責吃。
東方奕泓看著墨南,眼中微含著柔意,「你方才說,阿蘇又是何人?」
「阿蘇就是陽二……」墨南話沒說完,卻聽北堂涼涼地插了一句,「你的千字文抄好了?」
墨南聞言,臉上一訥,搖頭,再搖頭。
「還不去寫麼?」北堂美人看著墨南,挑眉,再挑眉。
墨南轉頭,見著安嬤嬤正看著她,似乎摩拳擦掌地準備給她磨墨鋪紙,心上一個激靈,叫道,「美人,你好幾天沒教我彈琴了,要不我們還是彈琴吧。」
不管學什麼,都比寫毛筆字好玩,彈琴彈得不好,起碼還會給她出個好聽的聲音,可是這個毛筆字,寫了幾天,愣是從蚯蚓寫成了蝌蚪,墨南覺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彈琴?」東方奕泓聽著這詞,微微挑眉,墨南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東方奕泓看著墨南,滿目柔光,「朕也許久沒聽過你彈琴了,今日既然如此雅興,不如便就彈奏一曲吧。」
墨南看著東方奕泓,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她對這兩人就是起不了好感呢。
原因就在這裡啊,上回在尚書府,上官傜卿故意找她麻煩,東方奕泓則是隨口的說了一句,就硬是把她留下來看戲,如果說上官傜卿是刻意刁難的可氣,這個東方奕泓就是「不經意」的可氣,總是這樣隨便不經意的輕描淡寫的一句就趕鴨子上架,還說得一臉的真誠自然……
什麼叫做很久沒聽過她彈琴了?
你根本就沒聽過我彈琴好不好?!
別說得那麼相熟才行呀
墨南眼巴巴地轉向北堂璽梵——美人,help
北堂美人挑眉——自己看著辦吧,自作虐,不可救。
於是,在北堂漠然的不救助政策下,墨南這隻鴨子算是被趕上了架子,坐在古箏邊上,十指開始「章魚狂想」,墨南的腦瓜里想的不是北堂美人教給她的一首勉強練得比較熟悉的曲子,而是另外的一首。
調了調音,墨南忽的抬頭望向座上的北堂,一臉的悲昂,眼神中,夾著些許莫名的成分,北堂不明。
美人,你不仁,我不義。
素指輕撥琴弦,輕快而單調的節奏,墨南抬頭,忽然對著北堂燦燦一笑,開唱,
「寶物在哪裡呀寶物在哪裡
寶物在那森嚴的守衛里
這裡有美食呀
這裡有鈔票
還有那一打就開的大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