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輕挑,看著墨南,嘴角卻是掛著笑,「合夥騙本王?恩?」
墨南見著,小偷的第六感再次發揮作用——糟了!美人生氣了!
一隻手連忙扶上額頭,「我這頭還有點暈,有點暈,還要再睡一覺……」墨南說著,縮著身子就要躺下,不料,北堂被包成改裝戰鬥機的手猛地一把將她固在懷中,笑得很是溫柔,「既然還有點不舒服,那就把這碗藥喝了吧,這碗藥可是有本王的心血呢。」
北堂刻意咬重那個「血」字,伸手,愣是將藥汁湊到墨南的跟前,墨南被他困在懷裡,腦袋忍不住直縮直縮,直到縮無可縮,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猛地伸手,捧住那碗藥,「美人,既然這裡面有你的血,你趕緊把它喝回去,補血呀補血!」
北堂聽著她這個天外來的理論,頓覺一陣反胃,叫他把自己的血喝下去?想想都不可能。
但是,顯然某個南瓜對自己靈光一閃想到的這個理論很是滿意,捧著藥碗就往北堂嘴邊湊,「趕緊的趕緊的,趁熱喝了」
趁熱……
北堂真的反胃了。
經過這麼大半天的折騰,南瓜依舊是健康的南瓜,躺在北堂的床上,墨南就捨不得起來了,賴在床上,墨南總覺得,她跟這張床吧,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一拍即合!
北堂見她這般賴著,不由笑侃著引誘,「你若是成了本王的王妃,便可以一直睡這張床了。」
墨南聽著這話,卻是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然後,對北堂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於是,北堂默了。
她這是為了人還是為了床……
北堂有些憂鬱地想,她應該是為了這張床。
讓人換了一床被子,北堂走出房外,正準備叫人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卻見陽宛蘇站在院中,夕陽下,淒淒獨立。
「本王當你已經離開了。」北堂看著她冷哼一聲。
陽宛蘇轉頭,看著北堂,只道,「我治好了墨南,又替王爺解決了一道難題,王爺都還沒謝我,我怎麼會離開?」
「本王倒想知道,你替本王解決了什麼難題?」
陽宛蘇聽著,卻不應他,只是隨口道,「墨南的腦袋有點硬,要讓她開竅,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北堂聽著,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意,敢情那隻南瓜應他應得那麼爽快不是為了那張床?
若是這個,倒真的可以謝謝她。
突然,院內閃入一條黑影,卻是一下午都不見了人影的琮龍,琮龍看了看陽宛蘇,低聲在北堂耳邊說了幾句話,北堂聽著臉色驀地沉下。
陽宛蘇似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著北堂,突然款款跪下,「對那名下毒之人,宛蘇想請王爺看在墨南的份上,手下留情。」
北堂璽梵眼眸寒洌,看著陽宛蘇,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是誰下的毒?」
「替墨南把脈的時候……那毒藥放在父親的書房內,也只有姐姐能夠自由進出。」陽宛蘇抬頭,縱然那人待她再不好,始終,也是血緣相連的姐妹。
「你真的覺得本王會輕易放過她?」北堂璽梵冷哼一聲,就算他想放過她,以東方奕泓在見著墨南中毒後的反應,他不覺得東方以後會放過那個幕後元兇。
「所以我不求王爺放過她,只是希望王爺手下留情。」
「那就手下留情吧。」一個聲音驀地從後頭傳來,幾人轉頭,卻見墨南慢吞吞地挪出來,想來方才的話,她全聽到了。
墨南挪到宛蘇身旁,把她扶起身來,又替她拍拍裙子上的灰塵,嘟噥道,「我被下的毒不是應該和我商量嘛,你和我商量,看在你的份上,我還會對她手下留情的。跟美人說頂什麼用呀」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