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尚書聽著那不著邊際的對話,原是滿心迷糊,聽到最後,心口處卻是驀地一沉……
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被他慣壞的女兒會幹出買兇殺人這等糊塗事,而且還是衝著那個墨南。
他明明已經警告過她,不要再動那個女子。
她怎麼就這麼糊塗,在這個節骨眼上弄出了這麼一件事……可要害死你爹了!!
「王爺、王爺與碧兒曾經也有過婚約,王爺應該知道碧兒絕不會做出這種買兇殺人之事……」陽尚書還在做垂死掙扎,卻不料,墨虎猛的伸出一腳,將他一腳踹倒在地。
北堂站起身來,居高臨下之姿,睨著陽尚書那一番狼狽,口中哼笑一聲,「正因為本王與她曾有婚約,本王才確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來。」
下毒都敢了,買兇殺人怎麼不敢?
「還是說,你在質疑本王拿不出確實的證據將她送上刑場?」
「王爺饒命!!」陽尚書聽著這話,登時一臉惶急地拉住北堂的腳,哀求道,「碧兒不懂事,是下官疏於管教才導致她這番任性妄為!請王爺看在你們曾經也算有過婚約,饒碧兒一命!!下官,給你磕頭了!!」
一個腦袋在地上磕得咚咚作響,北堂冷眼看著這個曾經他想要藉助勢力的這個人,一招錯,滿盤皆輸,說的便是這個道理吧。
將人從地上扶起身來,北堂看著陽尚書淡淡而道,「本王可以答應你饒她一命,就看陽大人想不想讓她活了。」
……
「交出兵權,主動認罪。」這是北堂最後對陽尚書說的八個字。
琮龍眼看著陽尚書一臉失魂落魄地離開王府,搖搖頭,嘆嘆氣,「王爺就是這一點最惡劣,不直接讓一個人死,而是把人逼到不得不死的絕境……太可怕了。」
轉頭,看著一臉冷漠的墨虎,琮龍搖搖頭,「算了,跟你說話就跟對空氣說話沒什麼兩樣。」
另一邊,墨南領著阿陶去了後園,墨東西正撲在荷花池邊晃著小尾巴,大白虎同樣綠眼森森地盯著池子裡的魚,前爪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似乎隨時準備撲向那些可憐的魚。
阿陶見著池邊那一大一小兩隻白虎,當即腳下一頓,雙瞳寫滿驚愣,「這是……山之主……原來哥哥說的都是真的……」
轉眸,蘇陶看著墨南,直接將面具取下,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姑娘,怎麼能夠讓山之主乖乖聽話??
「哥哥?」墨南看著蘇陶,大眼眨巴,有些疑惑,蘇陶勉強緩和了心神,沉聲道,「蘇統,就是我哥哥。」
「這短時間九寨彎的事,他都會派人飛鴿傳書告訴我。」阿陶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這是他前日飛鴿傳書送來的,說終於從你手中拿回那個香袋了,很痛快。」
「噢。」墨南應了一聲,瞥一眼那張紙條,笑問,「那他有沒有發現那個香袋裡的香料都被我換成雜草了?」
阿陶臉上微微一頓,隨即將紙條重新收起,「這個他沒說。」頓了頓,又看著墨南問,「上次,我以為你已經下決心要離開這裡。」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給帶回來了。
「沒辦法,美人受傷了嘛。」墨南擺擺手應她,蘇陶卻是納悶,受傷和回來又有什麼關係??
「不說這個,阿陶,我問你哦,如果要送男子一樣禮物,你會送什麼?」墨南一臉期待地看著蘇陶,愣是想不出美人生日該送什麼給他,不過感恩的第一步,她剛剛已經做到了
在人前,要給美人留面子!
墨南想起自己剛剛在前廳那大方得體的表現,保守計算,就給自己一個九十九分吧
蘇陶聽著,卻是認真想過後,應她,「我曾送了哥哥一個剛砍下來的山羊腦袋,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