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一哨卫兵站成半环状守在门前,jǐng惕的目光盯着中间一人。
此人正是鬼谷子。
吴起走出门,看到这个束发稽,留长须,着黑袍的人就站在门口,可是吴起却感觉不到他有一丝丝法力的波动,也没有一丝的气息外泄,就象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站在那儿。然而凭吴起地仙的修为,凭本能,他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世高人,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吴起不敢殆慢,急忙弯腰行晚辈礼,“晚辈不知尊驾是哪位高人降临,有失远迎,还请前辈恕罪。”
鬼谷子此来当然不是为了杀吴起。在鬼谷子看来,天下万物皆有道。蚩尤功法也是一种道,只不过蚩尤战败,后世之人循着成者王候败者寇的惯例称蚩尤为魔,但这并不能就说蚩尤功法就是邪魔之法。若蚩尤战胜,那黄老之术岂非也成了魔功?事实上,道家现在却自称是最正宗的大道之术。何况,以鬼谷子现在远远高于一般天仙的境界,却是不屑于杀吴起这样的地仙之流,就好象一个人没有兴趣去专门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对于公叔座、王错等一众想杀吴起的人来说,吴起法力高强,凶悍无比,没有绝对的把握那是宁可远观也不招惹。但对鬼谷子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吴起也就是一只蝼蚁。
鬼谷子这次前来,并不是一时兴起,对这只强壮的蝼蚁起了兴趣,而是有一件事关九州天道变动的事要告知吴起。鬼谷子术数之高,甚于历代任何神仙,天仙推算,自是算无遗策。而把这事告诉吴起,正是要推动天道变动朝向与自已有利的方向,自然,也会对吴起有利,否则无利不早起,吴起也未必会听命于鬼谷子。
面对吴起执晚辈之礼,鬼谷子坦然受之,微微颔首,“你不但习有蚩尤功法,还修炼有孙子传下的兵家之道,老夫这前辈倒也是做得。吾乃是云梦山鬼谷子。今天前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与你有关的事情。”
鬼谷子是兵家之祖,当年孙子也曾问道于鬼谷子,虽然孙子兵道也已修到了极致。吴起修练兵家之道,在鬼谷子面前,自称晚辈并不算错。
“请前辈不吝赐教。”吴起恭敬有加。
“咦,李悝的法经居然在你这儿。”没等如吴起所愿赐教,鬼谷子便发现了法经的气息,稍感诧异,略一推算,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李悝虽然是法家之人,但战国时期百家功法盛传于天下,李悝修习法道,当然也是法家弟子,但却并非鬼谷子亲传。对于吴起李悝的之间的仇怨,鬼谷子倒也不以为意。
“你既自称晚辈,老夫当给你一些好处。这法经内部受损严重,你不憧法道jīng髓,以外力强行修复,有其形而无其实。岂不闻“金玉于其外,败絮居其中”的道理?法经被你如此修复,还有什么威力可言。”鬼谷子说话间一扬手,那本法经由吴起体内飞出,悬浮在鬼谷子面前。
吴起心中忐忑,毕竟李悝是法家弟子,鬼谷子是法家祖师,不知鬼谷子知道了李悝死在自己手里会不会勃然大怒,然后杀了自己。
吴起随即就释然了,百家圣人jīng于大道,哪里顾得上理会这种些许小事,又怎么会为此而捏自己这只蚂蚁呢。
鬼谷子左手心shè出一道黄sè光幕,罩住法经,光幕微微振动,波光鳞鳞,象星光般灿烂,右手好象是随便捏了几个法诀,恍忽之中,吴起似乎听见有书页翻动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叭叭’声,两个眨眼的瞬间,光幕消失,而法经光芒大放,封面上原本已经模糊不清的篆体法经二字也金光大放,字形竟是比受损前还要清晰粗大。
吴起看得分明,心中大喜。法经是以法家之jīng髓为根本而炼。鬼谷子本来就是法家之祖,这法家之道自然是远远高于李悝,鬼谷子修复的法经威力也就远远高于原来。法经经过鬼谷子这么重新一炼,不但是